“喂,佐藤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像个咸鱼一样瘫到沙发上,以一种矫情做作的悲伤语气说“大哥,我以后可能没有办法继续替你工作了,希望你之后找的下一任比我更好用。不,还是不要比我好用,这样你还能够记得我。”
他果然紧张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我鼻音浓重“我感觉自己快要病死了,想要向您辞个职。”
“有病治病,辞职做什么”
“不想治病,不想工作,让我安详地去世好了。”
那边传来他把笔丢在桌子上的声音,他冷酷无情地说“你的地址在哪里。”
我支支吾吾“大哥你要我地址做什么”
他冷笑“你不是要去世了么,我去给你收尸啊。”
我自从调到他手下,他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凶,我一下就怂了,给他报了地址。
然后光速爬起来把家里公共空间里的女性化物品收起来,换了一套男式的居家服,在衣帽间重新拿了一面存档了一郎人设的镜子用上。
然后耗费了所有力气的我躺倒在了阳台的躺椅上。
中原中也来的非常快,我新倒的热水还没有冷,就看见他的车停在了楼下。
比昨天炸掉的那辆车更贵,不愧是他。
他仰头看我,帽檐底下的神色不太清晰“下来,去医院。”
“不要”我强烈拒绝,去医院检查,诊断证明上出现了原发性痛经我就没法解释了。
“去。”
我情绪顿时就起来了。
“不去我今天就是病死,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都不可能去医院。”
他站在下面,气的笑出来“好,你跳。”
“才不要,我跳下去不就被你逮到医院去了么”
“你还挺机智的啊。”
我看见他身上的红光,顿时又怂了“我其实已经看过医生了就还是很难受嚎了一嗓子,难受还不让人说了吗”
“赶紧给我开门,我给你带了吃的。”
对哦,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光喝了点热水。
因为疼痛胜过了其他的感官,我并没有感到饥饿,自然也不会想要吃东西。
下楼也不是很想下楼,我就从阳台把钥匙扔给了他。
片刻后,我坐在客厅里快乐地喝着鳕鱼粥,他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吃。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少女心,钥匙上还串着紫花挂坠。”
我喝粥的手一顿,自然地说“这是我妹妹的钥匙啦,她出去旅游把它放在家里,前几天我不知道把自己的钥匙放在哪里了,就随手拿着用了。”
“大哥你应该也没有吃饭的吧,要一起喝么我去厨房给你拿个碗。”
“不用,我等会儿去上班的路上吃,就这么小一碗,你给我好好吃完啊。”
我看了一下那个汤碗,又一次觉得自己和大众的观念不太一样,你们管这叫“一小碗”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终于吃完了粥。
然后被他提醒了要喝药。
我看着机器人送过来的碗,又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沉默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大夫对于病症和药理清楚明白,对于药材的味道也铭记于心,所以即使尽量把药调得没有那么苦,还是会在闻到的一瞬间就回忆起里面每种药物的苦涩,然后产生抵触情绪选择不喝药。
我现在对这碗药除了把它倒进盆栽里别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我要是能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