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如爬虫,骑兵如吹风。
现在他们这些骑兵已经冲过四百米处奔三百米处去了,再往前冲一段他们的马刀挥下,那个抗联分子绝对难逃
可他们却哪知道雷鸣已经将自己的盒子炮抵肩了。
至少在这一刻,雷鸣心无旁骛,不再考虑退路。
若是三心二意首鼠两端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有些仗是根本就没法打
二十多匹马翻蹄亮掌,蹄声如鼓,将那雪地的上雪块都刨了起来在早晨的阳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
从常人角度来看那就是侵略者的狰狞与可怖,可是在雷鸣这样的战士面前,这种狰狞与可怖只是表象只是皮囊。
雷鸣的目光已经虚化了那日军骑兵的样子,他看的只是实质。
那就是,一切表象与皮囊上的狰狞与可怖在遇到子弹后,生命就会结束,所有表面的凶残全特么给我滚犊子
“啪”,雷鸣的盒子炮响了。
而在这第一枪里雷鸣竟然罕见的打空了
日军骑兵们当然听到了这声枪响,可是谁曾看到过骑兵冲锋有撤退的时候。
他们只要一拥而上,那个躲中暗处的抗联分子注定会被他们马踏成泥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雷鸣手中的盒子炮就连珠炮般的响了起来,全是点射,这回却是极准了。
一枪响过,要么有日军坠马要么有战马中枪。
日军坠马那是因为雷鸣把子弹射在了日军的身上,那空马便凭着惯性往前奔跑。
战马中枪,可雷鸣用的偏偏又是盒子炮,以盒子炮的威力还不足以一枪将战马击毙,可那受了伤战马便要发狂。
那战马但凡中枪的全都尥了蹶子发了狂,那却哪再听从主人的缰绳,那枪给它们造成的痛苦却是比那马嚼子还要来得更痛一些
马蹄踏踏,三百米于全力飞奔的战马来讲片刻即到。
在这一刻雷鸣已经站起来了。
他盒子炮的枪口随着自己的目光移动,他的目光随着飞奔过来的马匹活动。
没有了主子的空马跑来,不理
有骑兵无法控制坐骑在从他身边二十多米处冲过,纵使那骑兵想向雷鸣挥刀劈砍却够不着,依旧不理
而这时终有两匹战马乘载着欠着屁股挥舞着马刀的日军冲了上来。
雷鸣侧扑倒地,左肘支着在山坡上,而右手盒子炮就是“啪啪”“啪啪”的两个短点射。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就是事后雷鸣自己都回忆不起过于详细的情形了。
他只记得那一刻有马刀坠地,那是有日军中枪了,还有硕大马蹄贴着他的小腿踏下。
在那一刻雷鸣甚至以为自己的小腿已经被那战马的大蹄子给踏断了呢
他忽然有了一种释然解脱的感觉。
东三省牺牲了那么多的抗日将士那么多的老百姓,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可是,他知道自己纵使是死,却也要再打死你几个日本鬼子,自己,可是有一支满匣的盒子炮和两颗手雷没用呢
而就在雷鸣摸到了自己第二支一枪未发的盒子炮时他就已经下意识的在动自己的腿了。
他感觉到了痛。
可随即雷鸣却不惊反喜了起来,那是皮肉之痛那不是骨断之痛,这种痛,他雷小六子还承受得起
于是,刹那间,雷鸣便满血复活了。
他翻身而起,一伸手就抓起了身边的那两根滑雪杆,往地上点了一下,借着那股力他也向东北方向冲了出去。
小鬼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