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终究不是马,说让毛驴象马那样跑那是不可能的。
勾小欠两口子就扮成了搬家的百姓任那毛驴车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走。
就这年头,说普通老百姓家有个鸡鸭鹅狗小毛驴之类的还说得过去,说有马就不大现实。
所以,他们两个坐这毛驴车上不紧不慢的走倒也不显眼。
而勾小欠他们两个也已经想好了说词,如果路上碰到日伪军盘查他们就说自己搬家。
他们已经出来了有两天了,走到这里勾小欠却已经识得去雷鸣小队密营的路了。
勾小欠坐在那驴车上也发够了牢骚终究不再说出来牵制敌人的事了。
他这个人没个定性,已是赶了两天驴车了就有些腻歪,于是便坐在那驴车上“唉”了一声。
“咋了,小欠”何玉英就问。
曾经有这样一个笑话,大意是说东北男人的脾气都很暴躁都爱打人。
那南方人就问东北男人说,你们男人这一天天舞马长枪的,那在家不净揍媳妇啊
东北男人则是一瞪眼回答说,那怎么可能我媳妇那也是东北人啊,那脾气也暴啊
其实,这真的也只是一个笑话。
全中国哪个地方的人都有那脾气好的也有那脾气不好的,既不是东北男人都打老婆,也不是说东北女人个个都叼个大烟袋。
就比如,这何玉英的性格那却是柔着呢
自打跟了勾小欠之后,何玉英那绝对是把勾小欠当成心头肉给捧着的
而勾小欠为什么就喜欢何玉英,其实那很重要的原因却是勾小欠也是个孤儿。
他是孤儿出身打小没人疼爱,而何玉英却恰恰给了他这种女性的温暖。
“你腿受伤了,唉,要不”勾小欠便说。
“要不啥”何玉英听出勾小欠那是话里有话了。
“要不就你来赶车,我正好可以躺在你腿上睡一觉。”勾小欠这么说。
就勾小欠这说法,若是他的媳妇不是何玉英而是别的女人的话,那自然是要拿话怼他的。
那我腿上都挨枪伤了,你还要躺我腿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可这样说话那可绝不是何玉英的风格。
何玉英便笑道“等我腿好了的你再躺,要不,现在你攥着我的手”
“唉。”勾小欠却是又叹了一口气道,“这左手握右手没感觉啊”
何玉英听勾小欠这么说也不恼她却只是吃吃的笑。
终究是老夫老妻的,那左手拉右手能有什么感觉,至于怎么样才有感觉这事却是不能说了。
驴车拐过了一个山弯,何玉英便看到前面有一个老太太正背着个装的满满登登的大口袋在前面走着,而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一个小女孩。
那老太太和那个小女孩儿听到后面车响便齐齐的转过头来看。
那个小女孩子有七八岁的样子,一看到驴车脸上就现出羡慕的神色。
这东北的地盘大,日军搞的这个所谓“归屯并户”,那有的地方也只是有几户人家。
那几户人家离新建的聚居点那怎么也得有个十里八里的,一老一小能有多大的耐力却是早就走累了。
何玉英心软便用手捅勾小欠“小欠,把他们两个带上啊,捎他们两个一段。”
“不好吧,要半路碰上鬼子二鬼子咋整”勾小欠低声说道。
何玉英瞥了一眼自己男人觉得人家说的也有道理。
那万一要是碰上日军伪军的真的给这一老一小带来危险呢。
于是,她也只能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