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里有篝火旁,一个人,一张不再冷漠已是因为恼怒而变得扭曲的脸,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可是,那又如何他们这支日伪军混编队该面对的终须还要面对。
这两天的经历真的是让他们依藤特攻队的队员们难忘啊
他们仿佛把传说中的地狱经历了个遍,那就是,寒冷、热火、战斗、死亡、烟熏。
而最后,他们又回归到了这次战斗之旅最初的,那就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冷。
寒夜之中树林里的几堆篝火,看着是那么的凄楚,只是篝火旁围坐着的却不再是穿羊皮袄的抗联,而是都穿着黄呢子的日军伪军。
伊藤敏已经没有了连夜行军的想法了。
前夜他们也是在这样的黑夜里烤着篝火度过的,昨夜又被雷鸣小队一屯烟熏自然也没有睡上。
而到民今夜他们已经缺乏睡眠了。
人总是需要睡觉的。
在人类发明的刑罚之中有一种便是不让犯人睡觉,没日没夜的审讯。
当犯人困的眼皮真耷拉的时候,不说拿小棍把你的眼皮象支窗户那样给你支起来,那也是拿着聚光灯晃着。
于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后,基本上那犯人也就精神崩溃了。
伊藤特攻队需要睡觉,可是他们也不可能再花费几个小时再返回那处旧矿点。
马车被弄走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伊藤敏便怀疑他们已经被雷鸣小队给抢了。
而他们也不可能用人架着那些伤员在黑夜中行走。
这人能不能走动另说,而就算人能走动他们却也没有照明用的工具了。
手电筒都已经没电了。
火把是没有的,火把那也是需要用松明子来制作的,那绝不是说随便点燃一根柴棒就叫火把。
至于照明弹倒还是有一些的。
可是只要脑袋瓜子不被门弓子抽了不被驴踢了,谁也不会拿那东西去照亮归去的路。
于是伊藤敏也只能命令野营了。
不过让那支来援的牢骚满腹的伪军感到开心的事倒也有一件。
那就是,伙食还不错,他们竟然可以烤马肉吃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吃的那匹马却正是制造了十几名日军重伤员被烟熏死的元凶之一。
伊藤特攻队正在从未经历过的的悲催中煎熬,可是他们纵以头跄却也只能徒唤奈何了。
而此时在距离伊藤特攻队露营地很遥远的虎头镇却是另一翻情形。
那支伪军平常所住的平房里黑乎乎的,可是那铺大炕上已经是鼾声一片。
而就在另外一间小屋子里,煤油灯下,几名伪军却也正在脱鞋上炕。
“这要日本人都跟这个伊藤特攻队的似的,那咱们可就省老心了。”一名伪军说道。
“快拉倒吧,反正挨嘴巴子的不是你”另外一名伪军不满的说道。
这第二名伪军话便引来了其他几名伪军的笑。
因为这第二名伪军正是虎头镇伪军的车夫之一。
当时他们被这支不足二十人的伊藤特攻队找了上来,人家便要征用他们那四架马车。
那名伪军便争辩说,皇军,我们的人已经去接你们去了,你们没有碰到他们吗
可是回答他的就是一句“巴嘎”外加一个大嘴巴子,于是这名伪军当时就被打没脾气了。
他们那还敢说不让这些日军用马车吗不敢
而当有一名伪军说皇军我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