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没有发电机,这里的日伪军用不上电灯,可是那洋蜡却还是随便用的。
而日伪军营房的窗户那也是玻璃的,所以他们营房前的空地上还是有亮的。
相反那三面坡下的百姓人家却已是隐匿于夜的黑暗之中了。
这里是山区,物资流通不便,老百姓不光用不起洋蜡,就是那煤油灯都是奢侈品。
百姓夜间使用更多的还是松明油子。
只是那东西虽然明亮,点着之后屋子里就总会有一股子呛人的松脂的味道。
所以百姓没事的时候也不用,天色一黑便也早早的躺下睡觉了。
当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日军的营房里就陆续传出来了房门的吱嘎声,那是日伪军出来睡前解手了。
当门声再次响起后,日伪军各屋的烛光相继熄灭了下来,日伪军也要睡了。
而这个时候一名刚解完手的日军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屋子里走。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哗楞”响,那是拴在他们屋前的那条大狼狗在动。
那狗窝紧挨着他们的前墙,那狗自然和他们这个平房的人最熟,此时却已钻出了狗窝正在黑暗之中冲他摇着尾巴。
那名日军伸手亲热的摸了摸那大狼狗的脑袋,然后便去伸手拽门。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的身后也有脚步声传来。
他并不以为此为意。
厕所在他们住房的西面,就是作为他们大日本皇军也不可能每个房子都建一个厕所,所以别的日军跑到厕所蹲个大号这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就在这名日军也进了屋在随手关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那条大狼却是又哼哼了几声不过随即就没了动静。
不管什么狗那种哼哼那都是不友好的表示,哎呀,但愿今晚别叫。
由于那狗窝就在他们窗户底下,那狗要是狂吠起来,他们屋子里也会受影响,多香甜的觉也绝对能给你搅没了
很快,这名日军也在脱衣了,他探头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钻回了热烘烘的被窝。
不一会儿,屋子里面日军的酣声已是响了起来。
而此时就在窗下那个大狼狗的狗窝前,那条大狼狗正满怀警惕的看着站在自己活动范围之外的一名士兵。
在它的狗眼里,那名士兵穿的衣服与它的主人们并无二致。
它是接受过训练的,它是从来不会咬穿着大日本皇军军装的人的。
可是,它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气息是格外的陌生,这让它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安。
而这个时候,黑暗中的那个人却是蹲了下来,然后便将什么动下扔在了地上向它骨碌了过来。
它本能的向后一跳“汪”的叫了一声,可这时那东西就已经滚到它的面前了。
那个东西虽然是在寒冬之中却依旧散发出它所喜欢的迷狗的味道。
因为那是一块肉。
按正常来讲,那大狼狗是不应当去吃那块肉的。
狗也不同,它可不是一般的狗,它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狗。
可是奈何它却被拴在了这个平房的前面。
总有那些喜欢它的士兵平常会偷偷丢给它点好吃的,于是它那经过训练后形成的条件反射终是渐渐淡去了。
而它也知道如果自己吃别人给的东西,主人是会骂的。
于是,它就形成了新的条件反射。
那就是,把到嘴的好吃的叼到窝里去吃,当它把那好吃的变成了排泄物之后,它的主人那是绝对分不出来哪个是他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