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日军的暗哨看着坡下那正往西面去的那束手电筒的光柱自言自语道。
他之所以报怨,那是因为作为一名暗哨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山坡上。
运动产生热量,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夜里,一个人在这有着冷风的山上,确实是冷啊
也不知道那些抗联分子怎么就能忍受如此寒冷的冬天。
他听说过那些抗联分子在他们大日本皇军的追击之下,在冬夜里是绝不敢点火的。
你们为什么要反抗如果你们不反抗,我们大日本皇军让你们做啥你们就做啥,你看,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这名日军哨兵按照自己强盗的逻辑叹了一口气,然后搂着自己的步枪,却也将双手袖到了呢子大衣的袖子里。
下面那四个同伴大老远的就打着手电筒过来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所以他早早的就把步枪端起来了,枪握得久了,现在自然又有些冻手了。
只是,就在他刚刚袖起手把枪抱住的时候,从他所倚靠的那棵树后突然就伸过来一只胳膊来直接就把他的脖子勒到了那只有碗口粗的树上
不好那名日军哨兵在心里大叫了一声。
他是一名哨兵,自己大冷天的站在这里是为什么那不就是为了防止抗联分子的偷袭吗
可是,现在他自己却被偷袭了
那个勒他脖子的手臂是如此之有力,让他根本就叫不出声来,于是他也只能拼命的挣扎
要说这名日军哨兵挣扎的力气也绝对不小,以至于他虽然没有摆脱那只强壮有力的手臂但他却把和自己“捆”在一起的那棵树都晃动了
“叭哒”一声他的步枪掉地上了,而他那袖在衣袖中的双手也终于抽了出来。
只是,这时他的挣扎就变成了抽搐,因为有一支正握的军刺已是贯进了他的胸口。
那执掌军刺的手是如此之有力,以至于那军刺直接刺透了他的身体,那军刺尖已是直接就触在了那冰冻的树干上
须臾,桎锢的胳膊松开了,插进他胸口的刺刀也被拔了出来,然后这名日军哨兵便贴着那树干软软的滑坐了下去。
这时便有热乎乎的粘稠的液体从他体内流了出来。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他终于见到热乎的东西了,只那热乎的东西却是他体内的血,这份温暖却是以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
一条人影在这名日军身体停顿了一下,那是那人卸下了这名日军步枪上的刺刀,然后那人轻巧无声的向坡下掠去。
坡下的路上那三个日军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话,那躺在担架上只剩下半条命的日军军官依旧静默无声。
这三个军一路行来,他们先前说话那未尝没有给他们自己壮胆的意思。
而这回他们见进入到了暗哨的范围内了那却更有理由说话了。
西面的枪声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响起了,想必那些来捣乱的抗日分子已经被打跑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抬着担架的那名日军忽然感觉担架一坠,然后那担架就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坠去
猝不及防之下,前面的那名日军差点被带了个跟头
于是那名日军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回头看去,而在他的叫声里在打头的那名日军就也把手中的手电筒转了回来。
而就在那雪亮的光柱之下那名拿手电的日军眼中却是看到了一把由远及近由大变小的乌黑的军刺
那军刺越过了刚刚由于意外而身体下蹲的那名抬担架的日军的头顶然后直接就乖进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