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的同伴便笑了,“我就觉得这个帽子看着好玩。”
“你戴的帽子和我那都是一样的,有啥好看的”哨兵反问道。。
“那我又看不到自己戴帽子啥样,那要是夏天有水能当镜子照,大冬天的我又上哪找水去我不看你看谁”他的同伴振振有词。
“我教你一招,你等炊事班做饭的时候,就趴在那口十二印的大锅那里去照。”哨兵也笑了。
“扯蛋,我怕那个烧火的老马头再把我的脸直接当猪头给熏了”他的同伴也笑了。
“别说,你这张大脸是有点象猪头。”哨兵借坡下驴。
“滚犊子,你才象猪头呢”他的同伴不满,紧接着他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自恋的说道,“我觉得我戴这个帽子应当挺那啥的,是吧”
“哪啥”哨兵看了看同伴那有些自恋的样子,他当然明白他的性格,随即便低声笑道,“是挺那啥的”
“哪啥”他的同伴不知是计便追问道。
“就是贼”哨兵开始卖关子。
“贼啥啊”同伴追问。
他很想得到哨兵的表扬。
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兵团的大姑娘,根据他自己的感觉,那个大姑娘对自己也是喜欢的。
只因为,在上次他们部队与女兵团走了个对面的时候,那个女兵冲他笑了一眼,还露出了一个俏皮的小虎牙。
“贼啊”,哨兵挠了挠自己的后脑久,突然就加快语气说道,“贼啦啦的可碜啊”
“啊你个混蛋玩应你算计我”他的同伴这才恍然大悟,他伸手在地上抓了把雪就想扬过来。
“别闹,别闹,值哨呢”哨兵忙说道。
值哨是正事,他的同伴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端着枪躲在树后看着山坡下面的开阔地。
他们两个今天都很开心,只因为他们穿的都是藏青色的新军装,那棉花自然也是新的。
在东北有一句话叫作“十层毡赶不上一层棉”,那意思是说保暖还得是棉花。
新军装暖和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终于有了制式的帽子,而刚刚两个人所说的也正是现在他们头上戴着帽子。
那帽子尖顶上有个布疙瘩,前面有帽遮两边有能把整个脸包上的护耳,而帽子的正面还缝了一个用红布剪成的五角星
那帽子的形状由于那个尖顶的存在看起来就象欧洲哥特式教堂那个特有的“洋葱头”注,教堂的穹顶
这样的帽子让普通士兵们着实感觉到新鲜,至少他们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帽子,而这帽子的保暖性也很好。
这帽子之所以这么特殊,那是因为它的样式本就不是中国的,它的样式却是来自于北方的那个叫作苏维埃联盟的国家。
这帽子有个名称叫作“布琼尼帽子”,据说是因为那个国家有一个叫布琼尼的红军将领是最早戴的这样的帽子。
而那个布琼尼骁勇而善战,于是他这个帽子的样式便随着他的名声传进了东三省。
这两名哨兵自然是抗日队伍的。
只不过现在他们队伍的名称又变了,既不是抗日救也不是抗日自卫军,既不叫抗日义勇军,也不叫反日联军。
他们现在的名字叫“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
作为东北抗战的普通战士对部队总换名称已经习以为常了。
绝大多数的战士在以后的抗战岁月中都将自己的一腔热血献给了这片沃土。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这支队伍被冠以“东北抗日联军”这个名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