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每日乘着马车出门, 白日的时间大多数都在田垄上, 或是带着侍女们去山上采些野花和野果, 等到傍晚踏月而归。
比较无奈的是,哪怕自己认真地了几种方法,地里地百姓们也不肯相信她, 毕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一家老少未来一年的口粮来赌。
江晚无奈之下,只好叫人买下了城外的一大片地, 雇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农来, 按照自己的吩咐播种。
傍晚时分, 江晚乘着马车自城外归来, 手里捧着一束野花,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小竹篮, 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里面是大半篮子红艳艳地覆盆子。
天渐渐热了起来,微暖的晚风吹过, 吹的她衣袂飘飘。
“那些农活自有农人去做,王妃何必亲自去照看呢这日日往外跑, 您都晒黑了许多, 小心殿下打完胡人回来都不认识您了。”采风跟在她身后抱怨道, 她手里也捧着一大束野花,胳膊上挂着的篮子里也放的全部是花瓣。
“我晒黑了”江晚一听这话,脸上的笑顿时没了, 偏头问一旁的流玉,“流玉我黑了吗”
流玉瞧了她一眼,抿唇笑起来,“是有一点晒黑了,但哪有采风说的那么夸张殿下对王妃视若珍宝,心里眼里都只有您一人,即便是您晒得再黑也保管一眼就能认出来。”
“”
江晚哀怨道“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采风的话没有骗人”
见她一脸悲愤,采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安慰道“您生的好看,黑一点也没关系。”
“可是殿下白啊”江晚叹了一口气。
要是到时候钟离昭回来,俩人站在一起,她比钟离昭还黑好几个度,一白一黑的对比,简直就是公开处刑自己。
提到这里,她就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钟离昭身为一个男人,皮肤竟然比她一个女人都白
即便是这半年来的行军打仗,也没能叫他黑多少,顶多就是皮肤粗糙了些。可后来他开始用自己的香膏后,就再恢复了原来的白皙光滑。
“嗯”侍女们不解。
江
晚幽幽道“就怕到时候我站在殿下身边,殿下比我都像女子。”
“应该不会的。”采风的语气迟疑。
“采风啊,我看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江晚阴恻恻道。她就是随口一说,她竟然还真的停下来认真思考
“奴婢错了。”采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流玉笑着看了二人一眼,跟着江晚进屋,把手里的野花和花瓣放到门口的桌子上,然后拿了一个素雅的花瓶进到内室,将江晚采的野花插进去,笑眯眯道“王妃别担心,流岚姐姐有一身极好的做养颜本事,回头叫她帮您养养就回来了。今日奴婢们采回来的这些花,刚好能派上用场。”
江晚很惊喜,连忙应了下来。
钟离昭这几个侍女简直是宝藏,什么都会,她也太幸福了吧。
过了些日子,春种差不多结束,江晚也终于结束了每日往外跑的日子。
从城外回来的这日,她的马车行至巷口的时候,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江晚撩起车帘,看到了徐玉香表姐妹二人。一段时间不见,二人的穿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绫罗绸缎变成了荆钗布裙。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表情并不意外。
徐玉香窘迫的缩了缩脚,将沾满泥土的脚藏到裙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求王妃放过徐家”
“徐家怎么了”
徐玉香低声哭了起来,“前些日子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