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和话里头的意思,不难叫人猜到她的想法。
江晚十分尴尬,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钟离昭将另外一碗药端起来,继续一饮而尽,“这两碗药,一碗是补身子的药,一碗是给本王调养身子的,你瞎想什么”
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自己怎么会给她喝避子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先脑补了一通,还把自己给气哭了。
“喔。”江晚低下头,搅了搅手指。
钟离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吃,你碗里的粥就该凉了。”
江晚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喂进嘴里,认真地用起早膳,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用完早膳,待会儿跟本王一起去趟公主府,祭拜一下德宗姑母。”钟离昭见她像只小仓鼠一样,脸蛋鼓鼓的,手指动了动,有些忍不住想戳。
德宗长公主是前日没的,当日钟离昭和江晚便去了一次,今日因为是周家人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他们做子侄的,还是得上门再祭拜一次。
青云观的道长说,德宗长公主是在五月下旬没的,而五月又是恶月,故而需要停灵在家,做上七七十九日的法事才能下葬。
所以他们今日去祭拜后,下次只需要等德宗长公主安葬的时候再去便可。
去往公主府的路上,江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昨晚没有来得及思考的问题。
是什么原因,叫钟离昭忽然就愿意给自己睡了
在昨晚之前,她无比肯定,钟离昭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就算是动情了,也绝不肯碰自己。
可昨夜,他忽然就松口了,自己还被他主动扑倒了。
想到昨夜那不愉快的经历,她摸摸下巴沉吟片刻,钟离昭他是不是有点短了
而且早上他还喝了一碗补药,所以江晚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钟离昭他应该是肾虚
到了德宗长公主府上,江晚才发现,今日所有的宗室都来了,就连皇帝也叫小太子代他来了一趟。
周氏族人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前,看着宗室子弟们一个接一个地上香,麻木地磕头。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门口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众人才知道,进宫不过几日的柔妃回来了,刚进灵堂便哭成了个泪人。
江晚与一群不认识的妇人坐在一起,忽然听到有人小声道“这位柔妃莫不是刑克六亲怎地先夫刚去世不过两月,母亲又跟着没了我听说,德宗长公主在柔妃回来的时候,身子还康健地很。”
“你这么一说,还真倒有几分道理。听说那位南安王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身子一直很好,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谁能说得准呢”一个江晚有些眼熟的王妃掩唇笑道“不过旁的不论,就论勾男人的手段来说,咱们这位柔妃手段可真是厉害,前头那个刚去了不到两个月,现在又进宫做了陛下的柔妃。”
“虽说女子不必为亡夫守孝,只需守四十九日的居丧礼便可,但咱们这位柔妃的作为,怕是早就有心入宫了”
众人低声笑了起来,但好歹是顾忌这是在德宗长公主府,而今日她们又是来祭拜德宗长公主的,所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江晚注意到,旁边坐了一个妇人,脸色铁青地可怕。
赵王妃便小声与她介绍,“那位是安和县主,是刚才她们讨论的南安王嫡姐,所以脸色才这么差。”
二人正在低声说话间,安和县主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眸向二人看了过来。
江晚一愣,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安和县主也点点头,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