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她凶巴巴道。
“好。”他今日尤其好说话。
江晚把脑袋藏到被窝里,等到他穿好衣服,才把人赶出去,然后拿起干净的衣物穿起来。
穿衣出去,钟离昭已经在魏砚的伺候下洗漱好,正坐在铜镜前让魏砚给自己束发。
见到她出来,他抬手叫魏砚停下,侧首道“会束发吗”
江晚愣了一下,点点头“会。”
魏砚便识趣地让开位置,将手上的木梳递给她。
江晚拿着木梳犹豫片刻,轻柔地梳起来,摸着他乌黑柔顺的头发,心里竟然有些嫉妒。
男子发髻并不难,她很快就梳好了,拿了玉冠给钟离昭戴上,退后一步打量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梳好啦”她的语气有些小得意。
钟离昭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眸子里滑过一丝笑意,不吝啬赞美道“王妃的手真巧。”
那是自然
他的头发梳好后,江晚便挽起衣袖,开始洗漱刷牙,涂抹香脂,最后坐到铜镜前叫流玉给自己挽发。
钟离昭就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她。
用过早膳,钟离昭今日难得没有出门,坐在树荫下看书,而江晚就靠在他旁边,拿着针线篮子给小白虎做衣服。
下过雨的行宫很凉快,微风轻拂,不似昨日的闷热。
就在二人安静地各做各的事情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吵杂声。
魏砚很快过来通传,“殿下,王妃,新安郡主和周小公爷来了。”
江晚抬头,愣了一下道“他们来做什么”
“许是为了德宗长公主的事。”魏砚弯腰道。
钟离昭闻言,蹙眉道“叫他们进来。”
“是。”魏砚应下。
江晚放下手里的东西,瞥了一眼钟离昭,没有说什么。
魏砚很快就领着新安和周晏棠来了,一见到钟离昭的面,新安落下一串清泪,盈盈拜下,“昭表哥,求您救救我母亲。”
周晏棠也红着眼眶,有些不自在道“昭表叔,求您救救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