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说笑。”钟离昭嘴角一扯。
江晚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是吗殿下与我不一样,我挺喜欢说笑的。”
呜呜呜,她究竟在说什么鬼话啊,江晚恨不得用手里的团扇拍死自己。
她低头捏着团扇上的流苏玩儿,决定把刚才的事情都忘掉,把正事完成了再说。
她固执地又问了一句“殿下,你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失眠吗”
快配合一下,快配合一下,不然她怎么说完这句情话
钟离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像是终于被她吵烦了,不耐地问道“你昨夜为何失眠”
江晚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因为我想殿下想了一夜。”
钟离昭“”
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路数,野得很。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再不完成任务,她就要撂挑子了江晚愤愤地想。
为了防止钟离昭还要罚她抄清心咒,她忙捂住耳朵道“一日罚一次就可以了,再多我就要抄断手了。”
钟离昭“”
他难得嘴角抽搐了片刻,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明明胆小的很,却偏偏喜欢来撩拨自己。撩拨完还耍赖,真不知道是从何处学来的。
像是因为她那句话,钟离昭什么也没说,江晚下意识地翘了翘嘴唇,得意自己的机智。
可是才得意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小脸一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有什么可高兴的明明她还要抄二十遍清心咒。
江晚这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笑的模样,尽数落在了钟离昭的眼里,他唇角微微一翘,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晚耷拉着脑袋,上了马车后也没说话,钟离昭也闭目养神,一路无言。
一直到宫门口,二人下了马车,江晚跟着内侍去太后宫里时,他才淡淡道了一句“太后面前少说话,午时本王在宫门口等你。”
“太后娘娘最是和善不过,荆王殿下不必担心王妃。”内侍笑道。
江晚看了他一眼,点了点脑袋。
如带路的内侍所说,薛太后果然看起来很和善,她宣召江晚进宫,也不过是话话家常,帮她认个人。
“快到我跟前来座,哀家早就想宣你进宫了,但荆王身子不好,才耽搁到今日。”一进慈宁宫,薛太后就拦住了江晚行礼,冲她招招手。
她看起来像寻常人家的妇人,慈眉善目。
江晚羞赫地笑了笑,乖乖走到薛太后身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你是个有福气的,多亏了你,荆王才醒了过来。”打量她片刻,薛太后拍拍她的手温柔道“生的也好看,荆王这下有福了。”
屋子里还坐着不少衣着华贵的嫔妃,闻言纷纷应和起来,薛皇后站起来拉住江晚的手,笑着说“快叫我沾沾十六弟妹的福气,好叫我这几日和你们打牌赢几局。”
她拉着江晚,一一为江晚介绍起皇帝的妃嫔们,又与太后一起给了她见面礼。
江晚谨记钟离昭的话,多听少说话,给人映像是温柔胆怯的。
“昭容,快来给你小婶婶见礼。”这时,薛太后冲一个粉衣姑娘招了招手。
昭容郡主晋王嫡长女,薛太后的亲孙女,那个让赵修然上门退亲的昭容郡主
江晚唇角一弯,看了过去。
是一个生的清秀,身材消瘦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宫装,面带倨傲之色。
她走到江晚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草草行了一礼。
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