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幽怨地看着钟离昭碗里的那块鸡块,忍住心中的羞耻,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反正偷亲都被抓住了,还在乎一句话吗
呜呜呜,可是真的好羞耻啊。
什么叫我心悦你已久,请一定一定要叫我给你生猴子啊,好奇怪。
江晚脸蛋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最后变得通红。
就在这时,钟离昭忽然扭头,好奇道“你怎么了”
江晚一顿,慢吞吞地抬起头,对他说“殿下,我有事想与你说。”
“何事”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了碗里的那块鸡块,正欲送到口中。
这叫原本还在犹豫的江晚,瞬间做了决定,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忍着羞耻,当做周围的目光不存在,含情脉脉地看着钟离昭,然后凑到他耳畔,闭上眼睛小声道“殿下我钦慕你已久请一定一定要叫我给你生猴子”
为了防止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口,她不带停顿,一口气说完。
说完这句话,她就飞快地放开他的手,拿起手中的筷子,低下头假装吃饭。
都别理她,就当她死了吧江晚心中流下两条宽宽的泪水,连脖子都染上了羞意。
假装没有察觉钟离昭探究的视线,她像只缩进龟壳里的乌龟一样,对外界一切都不做反应。
半响之后,她听到钟离昭冷哼了一声。
江晚身子一僵,头恨不得埋到碗里面。
至于江家人,她已经无暇去顾忌他们的看法了。
用过午膳,钟离昭和江晚便起身告辞了,江父欲要多留,便被魏砚以王爷身子虚弱,不宜在外待太久的理由拒绝了。
江父便也不敢再留,只好对江晚道“晚晚你若是无事,便常回来坐坐,看看我和你母亲。”
江晚胡乱地点了点头,都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但江父反而很满意,因为她没有忤逆自己。
从江府出来,江晚立在马车前踌躇许久,一直不敢上马车。
刚才用午膳时的尴尬,她还没有缓解过来,怎么敢与钟离昭独处。
万一他要是问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她该怎么解释
江晚脸色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车厢中传来了钟离昭的声音,里面好像裹着冰碴子,“还不进来”
江晚“”
好吧,看来她是很难逃脱这一劫了。
她提着裙子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看了他一眼,微微顿住,便放下了提起的裙子,弯腰坐到马车门口,离钟离昭最远的距离。
钟离昭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上,面色有些苍白,唇色淡淡,模样有些吓人。
“殿下。”她冲他讨好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就在此刻,她忽然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江晚下意识抬头,便见他唇角泛着冷意,往车厢后面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薄唇轻启,“谁教你的那些话”
江晚“”
该来的过来会来,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钟离昭,小声道“没谁教。”
她倒是想将系统供出来,但是他会信吗
“没谁教”马车里的气氛冷凝,江晚缩着脖子,不敢动一下。
“是。”
过了一会儿,钟离昭忽然弯腰捡起那本浮华录,随手翻了起来。
“罗袜高挑,金钗斜坠,杨柳腰脉脉春浓。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十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