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明显等自己去伺候,江晚放下托盘,拿起药碗走了过去,舀了一勺子黑漆漆的药汤送到他面前。
他没有张嘴,而是道“本王可以自己喝。”
“哦,那您自己喝。”她忘记了,昨夜喂他喝药是因为他浑身无力,今日他看样子恢复了许多,应该是不必她伺候了。
江晚把勺子放回碗里,默默地把药递给他。
荆王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将勺子拿出来,然后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他蹙着眉将勺子放回去,把药碗递给江晚。
江晚很理解他,哪怕是没有尝那药的味道,光是闻她就觉得那药苦,更别说一口气喝完一碗药的荆王了。
“殿下要吃点蜜饯吗能解苦的。”她把药碗放下,将旁边放着的一小碟蜜饯端过来,捧到荆王眼前。
“拿开,本王不吃。”他眉心蹙起,看样子十分讨厌那蜜饯。
江晚一愣,这才知道他不爱吃蜜饯。
她放下蜜饯,把白粥递过去,“您不吃蜜饯,那喝点白粥。”
这次荆王倒没有拒绝,他接了过来,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白粥。
他的动作很优雅,看起来赏心悦目,当然前提是他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
那个表情并不像是在吃饭,而是在吃什么难以下咽的恶心东西。
江晚更不敢说话了,她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等他好不容易吃完这碗白粥,连忙端起空碗准备出去。
荆王见她直接要离开,忍了忍开口道“帕子。”
既不给自己拿清水漱口,也不知道拿帕子给他擦嘴,这个王妃是怎么伺候人的
“啊”江晚回头愣了许久,然后才反应过来,傻傻地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他没有接,“拿块干净的帕子来。”
他这是嫌弃自己的帕子脏江晚心里一梗,气得险些将手里的空碗扣到他的脸上。
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又立即怂了,低声道“您等等,我去问问流玉。”
没想到他的反而脸色有些不好,片刻之后,像是忍辱负重般开口道“把你的帕子给我。”
“”
江晚把帕子递给他,然后松了一口气,端着空碗出去了。
她离开后,荆王捏着那块帕子,屏住呼吸在嘴角轻轻擦拭了一下,就立即扔到了一边。
想象中的恶心却没有出现,反而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有些疑惑。
怎么会这样他不应该感到厌恶吗
他顿了顿,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帕子,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还是淡淡的清香,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
昨夜和今晨她靠近自己,自己也没有恶心的感觉
王府的早膳很丰盛,但却不是江晚喜欢的口味,她吃完后找来采风问到“陈妈妈来王府了吗”
陈妈妈是一个厨娘,她最喜欢陈妈妈做的饭菜。
“您忘记了,陈妈妈刚好告假回家了,过上两日才能回来。”采风道。
“好吧。”江晚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
就在她唉声叹气之时,魏砚忽然来了。
“禀王妃,陛下和太子驾临。”他拱手行礼,模样十分恭敬。
陛下和太子江晚连忙站起来,还没等她出去迎驾,便见一个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面色激动的少年踏进了屋子里。
她愣了片刻,立马行礼道“见过陛下。”
皇帝看了她一眼,扭头问身后的魏砚,“这就是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