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转眼就见到姜玫吃的开心起来,唇边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姜氏连用膳都能用的这么幸福,到是叫他有些羡慕,怕姜氏看见他在看她又缩回胆子,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眼睛
用膳后便是就寝,又是一番红绡帐暖,姜玫觉着,今日的殿下又恢复了勇猛,足足要了几趟水,把她折腾的都快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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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梅雨时节,正是春雨绵绵,泥芳蕊香,雀儿躲在梁下,梳理着滴落水珠黏在一起的翅尾,宫墙内,红瓦金檐,烟雨朦胧,石青色的石砖依旧静静悄悄,偶尔有宫女奴才快步经过,也很快消失,留下一地湿润。
孟氏站在红木雕花窗前,一身茜红织锦裉子,桃粉点梅罗裙,挽着海棠色胭脂绣银薄纱披帛,朱唇不点而红,嘴角不笑而微微上挑,脸颊边橘红浅粉流苏珠串,默默不语,等着莲荷将笔墨纸砚收拾好,莲子将银红兔毛团花薄斗篷替孟氏披上。
“我这两个月的佛经抄的值,果真是叫我如愿了,孔氏不是自持身份高吗,张狂孟浪吗,一个庶出拎不清自个儿的身份,这不就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被罚了五个月禁足还要抄佛经,啧啧啧,自食其果,从今日且我便解了禁足,又没有孔氏那个碍事的,想挽回殿下的心意还不是易如反掌,更别说那王氏人都去了,莲荷莲子收拾好我抄写好的佛经,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去,顺便叫那些刚进门的小丫头们见见你们主子的风采,哼,才十三岁呢,毛都没有长齐、、、、、、”,莲子莲荷自是领命收拾着不提。
一刻钟后,孟氏翠石绣鞋跨进淑言宛的门槛,媚眼如丝的眼角就毫不客气的扫视了一圈,停在一身玫瑰紫绣芙蓉裉子,珍珠白织樱红桃粉如意纹的何氏身上,扶着莲荷的手坐下。
何氏在孟氏一进门时便已经注意到了,两人像是抱着相同的想法,将对方的长相衣着都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都比自己想象中颜色还要生的好,心里便耿耿的不是滋味,哼,这个孟氏到是有些姿色,不过她都十七了,哪比的自己正是颜色鲜嫩的时段呢。
“姐姐只有耳闻妹妹生的好,如今见着真人了,才知道妹妹真是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把这东宫都照的亮堂了呢,不过听说妹妹才刚刚不慎落了红,哎哟,太子殿下本就子嗣稀少,这下还不知道怎么心痛呢,妹妹也太不小心了,若是能保住那个可怜的孩子,说不准还能母凭子贵,不用再坐在位份低微的淑女位上了,真真是可惜了,不过妹妹也不用着急,你年纪还尚小呢,就算一时落了红,想必调养调养,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暗疾,日后定能再为殿下孕育皇嗣,早升位份呢。”
何氏一听这话,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什么叫位份卑微,留下暗疾,这个孟氏果真是嘴巴毒的很,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她,何氏又转念一想到,孟氏虽出身好了些乃是正四品官员的嫡女,可是她可是听闻,孟氏因为在病中欺辱王氏被殿下禁足抄写佛经了两个月,现在才被解禁呢,想必也是失宠了,一个失了宠的老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何氏反唇相讥道“是呀,都是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到是比不得姐姐在东宫多年,经验丰富,而像这样被禁足抄写佛经也不过是一时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