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姚听得怔怔的,母妃竟然真的有参与,虽然母妃并不是主谋者,她其实明白康嬷嬷的意思,也知晓,母妃身为东宫太子妃,多年无嫡子,又婉柔纯良,受了不少磋磨,孔氏更不是什么好人,给母亲添堵是最擅长不过了,但她终究还是需要再多些时间来接受,接受母妃的转变。
“姚儿知道了,姚儿回去定会好好思量,母妃切莫担忧,保重好身体,姚儿和父皇都很挂念,浩哥儿也还需要母妃照料,姚儿这便回去了。”
雎月阁
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地上已是满目狼藉,孔氏面目扭曲“枉本宫终日打雁,今日竟一时不察,被那雁啄了眼,何氏那个看似无脑的女人,反将了本宫一军倒也罢了,现在就连本宫这雎月阁里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里应外合、吃里扒外的构陷与本宫,陷奔本宫与不义,真是翻了天去了”
孔氏手里举起掐丝珐琅嵌宝牡丹盆景,才想起这是从孔家带到东宫里的,深深的顺了口气,又将盆景放下了,想起孔家,孔氏好歹是冷静了些。
“本宫不过是瞧那何氏无缘无故出言不逊,辱及本宫及本宫生母,才一时动气,说了几句重话,但本宫是从未指使过那贱婢推到何氏,本宫身边的人都是孔家一手出来的家生子,卖身契和家人都牢牢掌握在本宫和孔家手里,撬开嘴都难,更遑论收买指使春桃、、、、、、连嬷嬷,你说,是谁对本宫心有怨愤,又有这个能力做到,还这般悄无声息,能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的,还能有谁啊除了白氏,白氏你够狠、、、、、、、”
“连嬷嬷,此事是闹得沸沸扬扬,众多命妇都见着了,本宫如今却是百口莫辩,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怕是就如了那白氏的意,你速派人出东宫,替消息给孔家,就说白氏欲除本宫而后快,叫孔家务必想办法,若是太后娘娘能从中周旋一二便是最好,别的不必多说,想来孔家自有渠道得知,也知道孰轻孰重。”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娘娘切莫忧心”连嬷嬷快速退下,动用钉子细作打通看守自是不提
孔氏一拂袖,白氏,就凭你也想诬陷本宫,困住本宫,实乃痴人说梦本宫是绝不会叫你得偿所愿的,本宫身后有孔家,有太后,跟本宫玩手段,妄图扳倒本宫,坐稳太子妃的位置,简直是班门弄斧,螳臂挡车,待本宫不日翻了身定叫你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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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元殿
太后孔氏朝凤髻梳的一丝不苟,九凤衔珠牡丹累丝华冠,錾花赤玛瑙衔环明黄流苏,黑发间几根银发更添威严,松石绿鸭黄缂丝云缎凤尾常服,“哀家是真的老了,这人哪,一上了年纪,就忍不住多唠叨些,若是因此惹了皇帝厌烦,还望皇帝不要记在心上。”
褚邕转着扳指,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明黄的龙袍映着浓眉挺鼻脸,明暗不辩,语气依旧恭敬,似没有听出太皇太后言外之意“母后多虑了。”
太后孔氏借着饮茶、理袖口的间隙,默默的打算着,皇帝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看着长大又一路扶持荣登大宝的,从小便和顺知礼,她自是心安的,如今只一件事,便是从小就和顺的皇帝性大约是做皇帝久了,性情渐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