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门逃走的是哪路人马主将是何人”
“是是军门大人自己的提标营,带头的是崔副将。”
“这个崔副将现在何处”
“在下不知,确实不知你们破城前,在下便被捉了。”
“还有什么重要的情况你要知道,说出来对你有好处。”
“重要的”
孟铁头有点迷糊,不过他只迟疑了一下,便想起了汪继军来。
他估摸着,这个情报,必然是对方感兴趣的。
真要说出这个人来,他是有点不忍的,不过再一想,汪千总的身份和作为都已不是秘密,自己不说也必定有人会说,便道“有一个千总,名叫汪继军,是从贵军那边过来的。”
“哦”
那军官一怔,“他是什么来历,从哪里过来的”
“他是自己跑到扬州来的,说是从浙江叛逃的”
孟铁头见对方果然颇有兴趣,忙补充道,“他是新军千总,燧发枪兵都是他操练的。”
“这个人,原在我军哪支部队”
那军官向前欠了欠身子,盯着他问,“身居何职”
“这个,在下着实不知”
见到对方冷冷的眼神,他一阵心虚,想了想赶紧又道,“他说他原是一名哨班长。”
军官回头,对后面的士兵说了句什么,一名士兵马上走了出去。
“不用说,这一定是去俘虏中搜汪千总了,”
孟铁头心想,“也不知道他跑出去没有,是不是还活着”
这时,后面暗影中那人,似乎对军官说了句什么。
“这支新军,不是你麾下的么”
军官重又盯向他,冷笑道,“说吧,你是如何与他结识的,他又是如何助你操练的”
孟铁头的心突地一跳,怎么甩出去的锅,又回到了自己头上
后面那人怕是认识自己
他顿觉糊弄不过去了,当下便不敢再隐瞒,将汪继军的来历,他如何受委派去庐州提燧发枪,又怎么从路上带回来了汪继军又说到俩人受马军门委派,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拉起了一支“新军”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唯恐说得不详细,再惹恼了这位主审大人。
“把你所知的这个汪继军的个人情况,详细说一说。”
那军官语气低沉,目光冰冷。
孟铁头心里发毛,再也不敢怠慢,把平日里对汪继军的印象赶紧说了起来,说他处事极为孤僻,除了与自己还说说话,几乎不与外人交往做事认真,对火铳的击发和步操极其娴熟还有,他不近女色,不好享受,对钱财的概念颇为淡漠
“是个怪人,”
说到这里,孟铁头突然想起,“对了,此人身手很好,是练过的”
军官沉默了一小会,回头看了看后面阴影处那人,那人似乎点了点头。
“你说的我们会记着的,不过,你很不老实啊”
那军官定定盯着他,冷冷道,“马进宝临走前,将粮食全部运去仪真了吗”
“这个”
孟铁头脊背顿生一股凉气,完了
这下,避重就轻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
“都藏在了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军官冷然道,“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我说,我说”
半个时辰之后,问话终于结束。
审问的军官叫来两个士兵把他带出去,这时候,他听到军官与背后阴影中的人在说话
“顾大人,你看”
“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