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已经到达洋桥以北桥头,孔有德的前锋就在眼前,正隔河相望呢,都是骑兵,有火枪兵,没看见大炮。”电台那头张晨枫语速很快。
“收到,你们不要打草惊蛇,守住桥头就行,火枪兵上来就开枪干掉他们,其余骑兵冲锋就用马刀解决,一定要守到孔有德主力到达。”
“明白”
“那条河宽不宽小心被包了饺子。”
“河面只有十来米宽,但绵延几十里长,他们不搭便桥绕不过来。”
“好,要派人沿河巡逻,看见搭桥的就给他们一梭子。”林啸沉声吩咐道。
“收到他们要进攻了,收线了队长。”
张晨枫收起步话机,跨上战马往桥头李元胤那边奔去,一路上对沿河岸警戒的侦察连士兵大声吆喝道“都听好了,看见火枪兵弓箭兵上前就开火,刀牌手不用管。”
桥头,一马当先的李元胤手执战刀,屹立于帅旗下岿然不动,他身后几队亲兵同样端坐马背,静静地列队等待敌骑冲锋。
不一会,只听对岸号角声起,一小队骁骑兵策马举刀向木桥冲来,李元胤一看只有一百来名骑兵冲来,便知这是试探性进攻,便毫不犹豫的抽出战刀,挥刀便冲上木桥,身后一百多名亲兵紧紧跟随,一冲过木桥即与清军小队撞在了一起。
这是纯粹的短兵相接,双方全凭骑术、劈杀技术和勇气相搏。
李元胤他们深知后方有强军坐镇,毫无后顾之忧地奋力搏杀,而清军小队却心知自己只是第一波炮灰小队,根本没有必死之心,只一来一回两个回合,便留下几十具尸体仓皇逃回大队。
李元胤们也不追赶,收起十来具战友的遗体,策马过桥回到对岸继续严阵以待。
张晨枫静静地观望着战场,看到略显单薄的李元胤却身先士卒一往无前,而且骑术精湛,刀法纯熟,名将风范展露无遗,不禁暗暗赞叹。
没过多久,对岸清军的第二波进攻便开始了,只见数百敌骑不紧不慢策马上前,行至距离河岸百米开外的时候却纷纷下马,在一名骑校的指挥下迅速整队排成数行,手持火绳鸟铳、三眼快铳、抬枪甚至毒火箭等五花八门的火器,手忙脚乱的点火绳、灌火药、装弹丸。
等一切忙完之后,那名骑校举起长刀,喝着口令,所有火枪兵端着鸟枪齐齐前进,需要走到百步左右的时候,骑校才能挥下战刀下令开火。
张晨枫见状冷冷一笑,也不知这种杂牌鸟枪队是怎么就把明军杀得屁滚尿流的
没什么好啰嗦的,当即举起狙击步枪率先抬手就是一枪,那名骑校还没挥刀便应声倒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张晨枫的枪声就是命令,只听这边一阵密集的4卡宾枪声响起,对岸密集的数百人眨眼功夫便没几个站着的了,剩下几个命大的连滚带爬窜入旁边小林子去了。
然后没什么然后了。
李元胤等人白白等了一下午,清军前锋领兵官总兵刘承祖都再没敢下令冲锋。
尼玛这么凶残的火枪,谁还敢上前送死还是等主力来了再说吧。
就这样,两支队伍一直隔河对峙到天色将晚时,清军主力终于人嘶马叫的赶到了。
孔有德赶到洋桥时天已擦黑,听过前锋官刘承祖汇报战况之后,孔有德拍马上前,举起单筒望远镜静静察看对岸。
只见前方木桥附近聚集了好几队骑兵,数面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