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议事厅内。
张良展信。
少顷,阅后即焚。
密信尚未燃尽,戚继光急匆匆的返回厅内,看向张良摇了摇头。
就在刚刚,张良与戚继光商议军情时,一枚三寸长卷有密信的黑色尖锐暗器,射入几案之上。
戚继光看见突然出现的暗器,低呼一声“何人”,旋即起身追了出去。
张良看了一眼离去的戚继光,转眼看向射入几案的暗器,那尖锐暗器的尾部,恰好卷有纸张。
当即,张良警惕十足的看了眼门口,紧接着拔出暗器,取下卷起来的纸张。
不多时,张良只见信上写有一句话“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张良明白此话中的意思,正是孙子兵法中“谋略篇”提到的“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此话的意思是,要在思想上瓦解敌人的斗志,而不是出动武力解决问题。
张良清楚密信的重要性,便阅后即焚。
随着戚继光重新回到厅内,并且看到他摇头,俨然没看见投递暗器的是何人。
不过,既然对方不想展露真身,自然对张良等人没有坏处。
“军师。”戚继光试图询问暗器之事。
“有人献出破敌之计,却不肯见我,哼”张良发出一声冷笑。
殊不知,即使没人送来密信,张良也知如何轻松破敌。
戚继光听到张良发出不屑的声音,转念道“军师,是否可以开始了”
张良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戚继光会意,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转眼,张良的目光落在密信焚后的灰烬上,瞳孔不由得微缩。
话分两头。
片刻之前,天色将暗。
虎牢关城北,三里外的一处土丘,刚好坐着三个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位身形精壮的青年,一位身形矮小、已脱稚气的孩童。
三人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便由身形精壮的青年推起木制独轮车。
独轮车年久失修,时不时发出尖锐刺耳,使人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独轮车上装有五斗米重75斤,十余根直径五寸的竹竿。
一行三人,由北向南,奔向虎牢关。
期间,须发皆白之人连连唠叨“孙儿啊,帮你爹拉一下车。”
被叫“孙儿”的人,冷眼看向须发皆白的老者,气鼓鼓地说“老家伙,头发白了不起啊惹恼老子,照样揍你”
“不得无礼。”身形精壮之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个子,转眼看向另一侧须发皆白之人,“不重,我可以的。”
须发皆白之人闻言,冷眼看向小个子,不等开口,那小个子却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是个孩子,你有力气,就去拉呀”
“你”须发皆白之人闻言,气的嘴角一再扯动。
这三个人看似是祖孙三代,可在他们的对话中,又不像祖孙三代,尤其小个子一直在怼须发皆白的老者。
相反,身形精壮的青年不仅没有怨言,反倒言语间教育小个子、让老者宽心。
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下来,三人也愈发靠近虎牢关。
可就在清楚看到关上闪动的火把时,自左侧奔来一连串沉闷如雷的“哒哒”马蹄声。
顷刻间,不明情况的三人面色沉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奔来的骑兵队伍。
不消片刻,队伍来到了近前。
可是,这会儿三人丢下木制独轮车,吓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