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段时间王家主掌权太多,高兴过了头,不知天南地北了。”
轻歌脊背深陷进椅背,微仰头,银白的发柔顺披散而下。
一双美眸,冰冷无边,氤着凉薄,无情残忍地睨着王运河。
王运河头脑发胀,瞪着轻歌过去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地契是至关重要之物,他之所以敢把地契拿出来,便因为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此前神主为尊时,王运河不敢高调,功高震主可是杀头大罪,只能内敛低调,在神主身旁小心行事。
现上任的李元侯,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心智不成熟,也不是什么文武双全的少年天才,王运河只要稍使伎俩,便能牵着李元侯的鼻子走。
王运河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交道,却也见证了王轻鸿、神主、方狱等人的落败。
在此之前,王运河绞尽脑汁,夜夜坐在书房思考着此事,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事。
地契一没,就功亏一篑了。
古龙前辈叹道“有时候,想的太复杂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日轻歌表现出的缜密心思和聪慧的大脑,让古龙刮目相看,倒没想到,轻歌竟还会做这种无赖流氓的事。
王运河拍桌而起,百年檀木,化作屑片在风中飞扬。
犀利如刀的双目,逼视轻歌,怒火熊熊燃烧王府数百侍卫,全都拔出兵器,或是手执弓箭,锋利无比的箭矢全都对准了轻歌的面门。
只要王家主一声之下,百道箭矢,必裂轻歌的躯体。
“东帝,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你可知毁我府地契,需付出什么代价”
王家主厉声喝道。
铿王家主拔出长剑,用尽力道朝轻歌的天灵盖刺去。
轻歌坐在椅上纹丝不动,气定神闲,从容如初,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垂落下来的一缕银发,唇边的笑冰冷如雪。
轻歌的双目迸射出强悍的寒光,精神之力的控制下,头顶的剑无法往下半分。
“放箭”
王运河高声喊。
数百离弦之箭,狂刺向轻歌。
轻歌不动如山,闭上双眼的刹那,精神之力再次出动,朝四面八方散开。
所有的箭矢凝在半空,无法前进。
刹那间,天地一颤,山河猛抖,无数道黑影从天而降。
不出两个瞬息,映月楼的杀手出现在这片荒地,桎梏住了王府的每一个侍卫。
就连王运河自己都被两名映月杀手架住,适才还威风凛凛满面怒气,这会儿倒是惊恐失色。
轻歌缓睁开眼眸,看了眼满地狼藉,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粲然的笑容。
“女帝,如何处置”
映月杀手十一问道。
轻歌懒懒地看了眼“tuogung了衣裳,绑起来,丢到神域宗府的门前。”
十一看了眼身体在地上痉挛的碧玉青,再望向轻歌“这位”“女人除外。”
“是”
映月杀手们办事倒是雷厉风行,应声过后,便把所有人带走。
宗府门前,都是白花花的男人躯体,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好是狼狈。
其中王家主王运河,更是丢脸到家,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堪堪昏厥过去。
至于碧玉青,则是吊着在宗府的牌匾上,一阵一阵的摇晃。
前南洲荒地。
轻歌解决了王运河一行人,活动四肢,舒展筋骨。
“你这招,真的是绝,太无赖太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