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掩去眼底阴鸷之意,在侍女的搀扶下,朝青莲存放药材的宫殿走去。走过无人之时,夜歌身旁的侍女刻薄地道“准王后,你可一定要小心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故意在王面前摆出姿态,王的魂儿都被她勾了去。她与那夜轻歌可不同,那夜轻
歌到底是个乡野人,无权无势,不足为惧,这姬姑娘可是神女的人。若神女成为青后,那姬美丽犹如天助,不得不防啊”
夜歌皱着眉头,微垂着眸,没人清楚,那眼底深处藏着怎样阴暗的情愫。
“神女,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夜歌停下脚步,咬牙切齿,“既然你做了初一,休怪我做十五了。”
“准王后,可不能得罪神女,那是神君青帝的女人。”侍女急道。
夜歌冷笑,“是否能成为青帝还说不准,此前精灵族选出的青后人选,不是那精灵公主吗比之身份高贵,她充其量是受赤炎、云神器重罢了,怎有精灵公主高贵”
“准王后说的是。”
“”
夜歌轻哼一声,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上了轿辇,前去取琼浆露。
夜歌亲手将琼浆露交给了轻歌,“姬姑娘,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命。”
“自然。”轻歌望向夜歌的小腹,“准王后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孩子。”
闻言,夜歌顿感毛骨悚然,犹如雷劈。
她望着轻歌,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王,你该走了。”夜歌看向忧心忡忡的东陵鳕,愈发的愤和恨。
走了一个夜轻歌,又来个姬美丽。
她还以为青莲王是长情之人,原来也不过是世俗男子。
“族长喊你了。”夜歌又道。
“闭嘴。”东陵鳕沉声道,抬眸不耐烦地看向夜歌,“李翠花,你很吵。”
咳
轻歌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神女无奈的笑出了声。
夜歌一愣,眼眶微红,眼睛不停地眨。
“王上”夜歌走到东陵鳕的身旁,忽然惊奇地望向自己小腹,“他动了一下,王上,你来摸摸看,他真的动了一下。”
东陵鳕退避数步,“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轻歌“”
神女笑望着东陵鳕的侧颜。
恐怕,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东陵王会对着自己的未婚妻说男女有别了。
神女竟是觉得格外可爱。
“王你是孩子的父亲呀。”夜歌看似贤淑,轻声说。
“你找别人当他父亲吧。”东陵鳕愈发的不耐烦。
夜歌的脸愈发之黑。
“准王后,族长来催了,你先过去。”侍女道。夜歌看了看东陵鳕,无可奈何,咬咬牙,故作姿态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