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像是与生俱来的耻辱烙印,深深刻在她的骨头之上。
每每提及,骨子隐隐作痛,那种耻辱感让她无地自容,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敢去直视轻歌的眼神,高贵和卑微,是骨子里的东西。
哪怕夜轻歌一身泥泞,依旧有君王的乞丐风采。
哪怕她披上青莲凤袍,居于高位,坐在华丽的宫殿号令四方,始终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贱。
隋灵归一口一个贱,把她踩在泥泞里狠狠践踏。
她情愿化作灰烬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可是不行,她要步步高升,她一定要坐在青莲王后的位置上。
她不是李翠花,她是夜歌。
她会改写历史,谱写传奇,创造出她夜歌的神话
李翠花又如何,只要她坐于凤位,何人敢嘲笑她的出身
她却不知,被人嘲笑的,永远都不是她的出身。
“滚吧”凤栖懒洋洋的说。
“是是是,我这就带着贱人滚出尊后的视线。”隋灵归还来不及松气,连忙提着夜歌遁入青光之中。
在隋灵归彻底离开四星前,听到了凤栖那叫人心脏森寒的话语“若有下次,便是你这个青莲族长,也会被碎尸万段的。本后的手段,你清楚。”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却叫隋灵归毛骨悚然。
凤栖抬头,看了眼站在云巅的夜歌的婢女。
婢女惊恐万分,凤栖轻抬手,倏地,一道光芒犹似寒星闪烁而过,将婢女的身躯完完全全的吞没。
万籁俱寂,城门前后是死一般的静谧沉默。
凤栖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白袍翻飞。
一地的血泊,难掩她身贵气。
白天黑夜交错,骄阳明月盛辉,美丽清冷的光洒在血红的发上,众人肉眼可见,被银白的雪覆盖。
银发,黑眸,白袍,一个盛世美人,不同于适才的内敛,而是一种冰雪慵懒的风华。
轻歌一寸寸地回身,看向城墙上下,城门前后的亲人、子民,红唇掀起一抹和煦如风的笑“我四星子民,永不为奴”
“四星子民,永不为奴”
无数人堆积叠合出来的高昂之声,连带着那十足的热情震耳欲聋,似排山倒海的狂风巨浪,其声其势直冲云霄
无数人跪迎她的走来。
咔咔,嚓嚓
轻歌拖着明王刀,走进残破的城门。
早在上一次凌天军队进攻时,这城门就已破碎。
城门前后,有人高歌,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激动的语无伦次,有人恨不得扑向轻歌来个梦寐以求的拥抱。
他们把手中的bishou丢下,他们早已暗暗立誓。
北月这一战,如果轻歌失败,他们陪葬。
如若轻歌胜利,他们高唱胜利的赞歌。
四星子民,永不为奴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倒出了他们所有的情感。
那个正朝着帝都城门内走来的女子,是他们信仰的神,是他们的白月光,是他们烈日阳。
之后的几日,轻歌带着九辞、萧如风、云青青、轻纱妖以及夜无痕几人,把失去的四星疆土,全部夺回。
瓦罗大陆得知战况,急忙把兵撤回瓦罗,并且派信差送来象征着两位友好的书信。
轻歌自不是仁慈之辈,她坐在北月帝国金銮殿朝堂之上龙椅上,垂眸戏谑地望着下方瓦罗使者。轻歌一手控青莲异火烧毁瓦罗王的友好信,手指轻敲椅侧的把面,“你们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