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眼尤儿,“她心术不正。”
“她的心,被人挖了。”轻歌闭上眼。
心术不正
不,那不是尤儿的心。
尤儿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光浪迹天涯,死在世上任意的角落,临死之前可以看到人世界最美的风景
可最终,她成了别人手中杀人的凶器。
轻歌的手缓缓握着酒杯,纤细长指微微用力,直到猛然紧攥,啪啦一声,酒杯碎裂,碎片锋锐割破了她掌心的皮肉,血肉模糊,她却是浑然不觉。夜倾城回头看一眼,抿了抿唇,拿出雪白的素帕欲要为轻歌包扎时,柳烟儿却是先一步迅速撕扯掉了自己的衣裳布料,抓住轻歌的手,用寒冰之力震碎伤口内的碎片,洒上止血药粉,用衣裳软布裹着轻歌
的伤口。
“疼吗”柳烟儿问,万分的心疼。
唯有她清楚,轻歌一遇到事情,不会哭不会闹,但她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此时此刻,轻歌就会用鲜血和疼痛的刺激来激励自己,让自己更加清醒睿智而冷静。
夜倾城握着素帕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她望了眼被柳烟儿握着的轻歌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素帕,夜倾城张了张嘴,欲要说话,最终却是抿紧了唇,浅浅一笑,放下手,并将素帕收回。
她坐得端正,眸光微微闪。
难言的一种感觉。
像是心脏被人撕裂开了一道口子。
像是骨髓以清晰的感受被渐渐抽离。
像是放晴的天骤然间又被黑暗覆盖。
心脏,微微疼。
暗处的林墨水眨了眨眼,观察着轻歌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林墨水摸了摸下巴,眼神暗沉,故作沉思,良久,说“小邪邪,你情敌好多哦,而且男女都有。”
墨邪“”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林墨水拍了拍墨邪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别想了,你没戏的。”
墨邪抿唇,抬眸看向轻歌。
她一向如此,散发着万丈光芒,让人情不自禁的追随她,朝她聚拢。
想至此,墨邪忽然为姬月感到悲哀。
男人嘛,打一架的事。
女人却是麻烦的呢。
墨邪忽然有种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感觉。
夜倾城
墨邪轻声呢喃这个名字,唇角勾着一抹兴味。
墨邪转头,看向王轻鸿,眼底一抹杀伐光。王轻鸿此次不仅带着尤儿前来,还有数十名幻灵师的高手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