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可以躲开,却不躲,宁愿挨一鞭子,也要抱我,我承认,我是震惊的,无措的,甚至有些心动,觉得就他了。”
轻歌抿唇,把书房了下来,认真聆听。
殷凉刹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继而道“我可是一国公主,我怎能没了骄傲我心里哪怕已经有了回响,可我要维持我的骄傲啊,所有,我依旧对他没有任何回应,兴许,我还是想考验他,等他凯旋而归,我便为他穿上嫁衣。
我可以放弃父亲的英雄梦,可以不再舞刀弄qing,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甚至,我以为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毕竟,他那么喜欢我,怎么会不要我,他又是因为我独自离家,我便去他的家,照顾他的双亲,梁国公和国公夫人也喜欢我,把我当自家媳妇,我就想啊,能嫁到那里,也是不错的,很温暖,也很温馨。”
说至此,似是陷入回忆,殷凉刹眼睛有些湿润,微微红了起来,多日来的坚强,刀qing不入,今日终是瓦解。
她红着眼,却笑的比花儿还要残忍。
她望着轻歌,说道“这一年来,我日夜都在提心吊胆,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死我甚至想,就算他不是英雄,就算他是个狗熊,就算他缺胳膊少腿了,我也非他不嫁,能放下骄傲,照顾他一生。
我还在想,他回来,会是怎样的场景,会不会放下外面的军马,先来见我,像离别时一样,抱抱我,跟我说他在外面有多苦,又或者是,在皇宫里相视一笑,等退朝之后,他带着我逛遍帝都的大街小巷,又或者是,他当着群臣的面,说,他要娶朝阳,娶北月的公主,你想啊,我可是公主,我嫁给他,是下嫁,还能委屈他了不成”
轻歌默默的听着,每一声,都要断肠。
她从虚无之境里把墨邪酿的断肠酒给拿了出来,又把桌面边角的茶杯拿了过来,在茶杯上,倒满浓烈的酒水,再递给朝阳,道“墨邪的断肠酒,千金难求,喝喝看”
殷凉刹笑得比哭好难看,拿过茶杯,一口喝下,脸上五官皱在了一起,当真是断肠之感。
吐了口气,殷凉刹又道“我日夜期盼,终于,他要回来了,在得知他快要回来的那半个月里,我夜夜无法入眠,睡不醒就起来,把皇帝哥哥送我的衣裳全部找了出来,一件件的试,再让婢女给我化不同的妆容,抹各种胭脂,终于决定好后,等他到来的那一天,我又犹豫不定了,又不停的换衣裳,换妆容,终于心满意和了,我自信满满,得意洋洋,像是望夫归的妻子,盛装打扮,等不及的出宫门去接他,然而,北鹰的出现,让我显得很可笑,很狼狈,我不明白,这么丑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把我的夫婿抢走我不明白,才一年的时间,梁浮的心里,为何就没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