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衣少女,也是一愣,黑眸深邃,道不出意味。
仅仅一年的时间而已
一年之前,这少女还被人践踏在脚底,如今呢,如今的她,还有几个敢不知死活的践踏
夜清清死了,夜水琴死了,秦岚母女俩自杀了,夜正熊七窍流血而亡,一路走来,她踩着无数人的尸首,手上染着流不尽的血液,终于,她再也不是那个会钻狗洞软弱无能被人耻笑的废物了,可世人又在恨她,恨她残忍,弑姐杀妹,大逆不道,心狠手辣,非女子所为,不过最毒妇人心罢了。
人,往往都是如此,站在自己的角度,不理会别人的死活。
谁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可偏偏总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来教训,世态、冷暖,说到底不过就是人性二字。
后侧的北月冥,冷冷的看着少女的背影,手心里紧攥着的,是装着七情毒的锦囊。
似是有所感应,龙椅上的北月皇回头朝北月冥看去,许是一连多日都睡不踏实的原因,眼球爬上了几道血丝,配上那四散的戾气,倒也可怖。
“皇上近来是不是没休息好”虞后看似担心的问,眼底实则一片冷漠。
北月皇将手放在虞后báèn的手上,紧握着,拇指上的扳指泛着翡玉之光,他轻拍了拍,道“应该是四朝大战的原因,今晚朕去你寝宫,朕总觉得,在你寝宫里,睡得要踏实一些。”
虞后眸中泛着冷光,她将手抽了出来,笑道“皇上,臣妾近来不舒服”
北月皇皱了皱眉,“你最近怎么总是不舒服,成了六宫之主以后,朕每次找你,都说身体不舒服,你在百妃之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一个,医师也看过了,说你身体无恙,虞后你不要在朕面前耍花招。”
说到后面,北月皇的声音沉闷如雷,他冷冷的看着虞后,虞后眼皮蓦地一跳,低头,垂眸,道“臣妾只是怕伺候不好皇上,心里难过。”
见美人这般柔弱的样子,北月皇的心里仿佛都滴着水,他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罢了,我就去你寝宫坐坐。”
擂台下,桌案上的香炉里燃烧着的三根香,直到将最后一丝生命燃烧殆尽。
钟声,自天边而来。
欧阳峰起身,道“此战名单,东陵鳕、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