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当程度的原始景观,被誉为最值得一去的旅游国家。苏湘离发了好几张与迪士尼玩偶的合照,说实话,挺傻气的,不过苏小朋友笑得真心实意。而仇琼珠呢,她站在悉尼大剧院前,穿着黄色洋装,带着太阳帽,背后的天空晴朗得让人吃惊。
“累了吗”
“累了。”
鹿雪锋恋恋不舍,“咱们回吧。”
老头永远是决绝的,鹿正康曾这样以为,没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决绝的,只是凭一种感觉,毕竟狠人总是很冷酷,酷哥总是不会回头看爆炸,哪怕后背衣服都被炸烂了也不会去捂一下屁股。
但现在有了,老头一路开车回去,火车从旁边经过,他没有扭一下头。
鹿正康心想,这可真酷,假如是他绝对做不到的,就像看到一位衣着时尚,妆容精致,气质奇妙的女孩迎面而来,他能控制自己的脸不动,但绝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转。
回到家的时候,小郑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而让鹿正康迷醉的是,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男人,他的手艺居然是大厨级别的。
油头怪自称有一条好舌头,他说自己味蕾较常人更发达。
“小子,我看你很有天分,要不要和我学做菜”小郑笑眯眯的。
鹿雪锋略略停下咀嚼,他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让人想吃口香糖了。
鹿正康“不要。”
油头怪没有继续调侃,低头吃菜。本来就是说说的,他哪有工夫教人做菜呢现在人又怎么可能需要自己学做菜呢我说的话里那句梗,除了老一辈,还有几个人知道呢
下午天晴了一会儿,鹿雪锋说要给鹿正康剃头,他在晒场放了一把椅子,又端了一盆温水,先给鹿正康洗了头,再拿电推子给他理发。
城里面很少看到人工理发了,就像当初电推子取代剃刀一样,智械也在取代理发师。
鹿正康还记得曾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老派理发师用各种剃刀理发的场景,通篇都有一种对抗时代的悲凉。
鹿正康闻到太爷爷手上有股淡淡的臭味,刚才他应该是去烧垃圾了,这股味道在给鹿正康洗了头后就消失不见。
晒场上的阳光很温暖,电推子嗡嗡声就像屋子里那个老旧的中央空调,鹿正康不敢拿蜜蜂之类的动物去作对比,因为他已经快记不得蜜蜂怎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