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快只剩下灰了,走得一点也不安详,武器和盔甲通红发烫,鹿正康从行囊里取出冻鱼,借着现在的高温略加炙烤,囫囵吞下,又取出自制的皮水囊,喝上一口被捂得腥臭发酸的雪水。
鹿正康非常高兴,进食的时候也不忘扭动两下,心里的歌声不禁从嘴角滑出,顺便还漏出一大口雪水。
“咳咳,嗯哼”鹿某人差点被呛到,猛地咳嗽两声,这下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就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心虚地朝墓室洞开的后门望了望,狼群没有跟进来,那就好,那就好啊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自己的哲学观的确是在受到隐性的冲击。
他必须严肃考虑,是否要继续学习法术。
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他必然要继续学习,没有太多理由。
当初做好决心,向浪漫主义者靠拢,如今当然要表里如一方显本色。
心绪一畅,鹿正康当即开始放歌,低沉嘶哑的嗓音唱起欢庆的歌非常难听,狼群闻声而入,远远围着他打转,目光憨憨的,不敢靠近。
巨魔人在通道前硬是徘徊了半个小时,到最后实在唱不下去,这才回归沉默。
有点刻意了,鹿正康摸了摸鬃毛,性格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凡事不必急于求成,总是得到山间花盛放,壶中酒正温之时才好赏景暖饮。
此时对面的“焚化炉”总算冷却下来,鹿正康过去搜刮了一番,火场里生还的物件不多,好在真金不怕火炼,千多度的环境里,骄傲的金币们熠熠生辉,而弟弟银币和铜子儿都不幸阵亡,死无全尸,或者说,死成一坨。
捡拾了未被其余金属熔浆污染的金币后,天黑得差不多了,鹿正康打算结束这一天的劳作,收获是大概九百六十余枚上好的古诺德金币比如今的赛普汀值钱,袋子都装不下,还是找了一个大木桶才带上的。
另有古诺德盔甲数十套以及古诺德兵刃数十柄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有损伤,价值不大,便废弃不顾。
再过两天,就要去见那小崽子了,不知道他在学院有没有用功呢
还有,他的武功有没有拉下
要是偷懒可得教育教育
巨魔人目光在月夜的雪地上逡巡,而且在木枝条上频频停留。野兽们脚下的影子在低矮的缓坡上投射出长长的黑柱,而头顶的极光璀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