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子走近些的。”
“我懂,好妹妹”镜哥儿声调温柔,蜜语疗伤,人也缓缓退回到座位上,满脸忧伤的坐下。
小五这才坐回去继续道“镜师兄,若是你,你不恨吗总之我是恨的。我盼着这三爷府早日易主,盼着他流落街头,被千人踩万人骂,盼着他生不如死”
镜哥儿吓了一跳,忙起身看向窗外。好在这是他的私宅,平素又不住,只于归在这儿伺候于归是他多年的心腹,后背都可以放心交与的,自不必担心。
“你提出把书卖给我,就是为了这个”
此刻的镜哥儿只将背影留给小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小五赌他想上位,也赌他以男儿之身被吕狗卖给权贵,心中也有怨恨“是。我当日便说过,三爷心怀淡泊,又年岁已长,咱府里下一位三爷非你莫属取代吕老板岂不是轻而易举”
镜哥儿苦笑道“好妹妹,你终归年岁小,想得太简单三爷也取代不了他啊他在务城多年,专做伶人戏子的生意,财大气粗,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个小小伶人能取代的”
“镜师兄刚过弱冠之年,不知吕老板这样的年纪时,在做什么”
小五此言一出,镜哥儿的脊背微微一僵,显然这句真的听进去了。
小五忙继续说道“镜师兄说了这么多书,书里有多少以弱博强的故事,哪个最开始是可能的你跟着他日久,自然知道他哪里坚不可摧,哪里是他的命门何不花心思、花时间搏一搏,哪怕十年、二十年,也比小命攥在别人手里,被卖了还得帮他数钱强啊”
镜哥儿虽一言不发,后背却微微发抖,显见着说到了他的心里去。
他刚及弱冠,被规定四十岁前不能娶妻,那么还有漫长的二十年不自由的日子要走再说了,他虽男生女相,却终归是男子,也想如胡思明那般孩子气,也想“做个任打任杀的恶霸”怎么可能愿意辛劳说书到凌晨,下了场还得听吕老板的吆喝,听凭他把自己这夜卖给谁
这样的日子,就算赚得金山银山,也如同行尸走肉,常常失眠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