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凤蝶一说,凤蝶便急得落泪了“傻姑娘你跟胡少爷既是无缘的,何必如此帮他一天六七场,怕是姑娘的嗓子都毁了”
小五也是无奈“你留在家吧,等方先生回来请他帮我开些保护嗓子的药,晚上回来我再喝就是了我会跟吕老板说,派路生或者于归跟着我跑场,一免出错,二也安全。”
“只怕镜哥儿怀疑你想抢他的风头呢”
这倒是需要注意的。
小五迅速想了想便道“我再跟吕老板和镜哥儿商量,到他的场子唱个曲儿行不行总归把场次填满就是了大家若不愿听,过两日调拨了别人顶上,直到镜哥儿痊愈今儿怕是实在来不及了。我先去问问吧,要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吕老板愿亲自安排此事,不用我出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时间紧迫,她忙辞别了凤蝶,出门上车赶往三爷府,到门口先打听吕老板是不是出门了,门房小厮道“听说镜哥儿摔伤了,已经赶过去看望了。”
小五忙道了谢,让车夫赶快送她去镜哥儿的私宅,好在离得不远,门口果然有吕老板的双驾马车等着,小五忙下车进门,到了门外听吕老板正在里头发火“你当我三岁小孩摔伤能身上无碍,脸摔成这样快跟我说实话”
小五一听,忙喊着“镜师兄”往屋里走,进门后见吕狗叉着腰立在屋子当中,正回头往门口这边看进来的是谁;镜哥儿坐老老实实坐在桌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血,还因敷了药膏显得油亮油亮的,看起来惨不忍睹。
小五忙跟吕老板打招呼“我在勤德厅久等镜师兄不至,又听说师兄受伤了便来探望怎么伤得这样厉害,怎么伤的”
“他说是走路摔的你信”吕狗气得吹胡子瞪眼,往日的慵懒随意一点儿都没了。
小五忙道“眼看时辰就要到了了,惠丰居那边还等镜师兄登台呢吕老板,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啊”
“我急得也是这个啊”吕狗看来是真着急了,指着门外大声咒骂,“镜哥儿是咱三爷府说书的行首,随便找个没出师的替怕台下那帮祖宗们不答应;我派人去找凤仙,那忘恩负义的竟跟我算钱救一台的场要价千两,六台就要六千两他忘了是谁带他入行,是谁给了他今日的富贵”
说到最后,吕狗激动得唾沫星子飞溅,恶心的小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承蒙镜师兄指点,我才有今日要不让我替镜师兄一两日,也好让您有时间调整这几家的序目、跟听客们替镜师兄告假。”
“你”吕狗大吃一惊,目光都显得有些呆滞,“你一会儿就要登台了,你可会说别的书吗不能每家都开个射雕的头吧”
“我会唱曲儿说书的出来唱曲儿,不也是个乐儿吗只盼着您今天就能调整好,明日就不必我豁这个脸了。”
吕狗面色阴晴不定“你是新人,又刚出学徒,这出场费按理是不该”
“一天而已,不用了,算是我为镜师兄和吕老板尽一点微末之力。”
吕狗高兴得脸色瞬间转晴,上前两步就要拍小五的肩膀,被小五笑着后退躲开也不介意“好,好孩子咱府里的孩子们除了镜哥儿,最仁义的就是你以后我绝亏待不了你们”
说罢便喊于归“先让别人伺候你家哥儿,今儿你陪着欢哥儿赶场子,免得错了顺序。”于归瞧了镜哥儿一眼,点头称是。
小五也跟镜哥儿拱手“镜师兄,我只唱几个小曲儿,不说书”
“无妨,五妹妹,该是我谢你的,辛苦你了”镜哥儿温柔浅笑,只是满脸都是瘀血和药膏,笑得有些难看,“快去吧,别误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