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杰明显瘦了几分,眼眶之下也有些浮肿,想来最近确实很忙。
待到小五上场,小五打点精神昂首挺胸的上台,冲三爷和吕文杰双手一揖,自我介绍道
“我叫余小五,今日给各位说的是傲来国杨家将杨氏七郎八虎将,儿孙踊跃保家邦。为国为民替君亡,坠落马鞍尘飞扬。佘老太君女豪强,葬罢夫儿整戎装。待到凯旋万民唱,丹心一片永朝阳
“话说傲来国太宗仁帝一早升殿,满朝文武参王拜驾已毕,文东武西,排列两厢。有丞相王苞奏本北边大辽发来战表,要和傲来国开兵打仗;又递上边关告急折报”
她练习日久,早已说得滚瓜烂熟,哪里该强哪里该弱,哪里该起哪里该伏,早计划得清清楚楚,两刻多钟说下来,自觉十分满意,等着彩排的伶人们也不乏人叫好。
但瞧那三爷眉头紧皱,小五说完好一会儿才缓缓问吕文杰道“文老板,这是您上次说的那孩子”
吕文杰本来对小五的表现十分满意,但见三爷这态度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忙道“正是。三爷可愿指点一二”
三爷缓缓摆手道“这孩子说得不错,原没什么指点的。但听那定场诗,忠臣替君亡若让有心人听了,以为咱们影射当朝,那罪过可就大了。”
吕文杰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她才几岁,自然不是影射。”
“你知道不是影射,我也知道,这韶华厅的人怕是都知道,但旁人怎么想,谁说得准这本来就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东西。咱只是凭本事吃饭的伶人,不沾那掉脑袋的东西。”
三爷双眼明亮,说话的时候也渐渐恢复了笑容,但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听得吕文杰连忙点头答应。
三爷又道“但这孩子底子不错,说的东西也新鲜听说以前说过傻小子习武谈情的故事不妨还说那个,说的轻松听的欢喜,蛮好。”
“是,那就还说射雕。”吕文杰边答应边示意小五重新开始。
小五没想过杨家将竟会影射当朝天子,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先有三爷把关。这事儿本来应该吕文杰早早定下再练习的,偏他只叫人传了个话就再没去过,不想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