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好了,迎亲的花轿也租好了到时候婚宴就在老七酒馆内举行,何大富原想成亲之前将酒馆和圣手堂打通,装修得气派些,好更有面子,但实在赶不及,也只能作罢。
现在还没完成的只剩最后一张红地毯,是白氏和翠儿母女俩亲自打的,小五不会打,便坐在一旁帮着缠线球。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打地毯的这工具,高高的木头架子上紧绷着一排排的细绳,白氏和翠儿双双坐在木架下,手中红线飞舞,或缠或砍,不多时室内便飞点红絮,被穿过窗户缝隙照进来的阳光一映,煞是好看。
白氏对小五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大概因为小五不是何家的奴了谁也说不清楚,总之开始还有些尴尬,说笑几句便好了,还托小五闲时问问大丫,李家老爷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李珏早说父母不管他纳妾的事儿,却至今未请媒人过来商定娶纳的日子,搞得白氏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小五不懂务城纳妾的规矩,但听白氏的意思,就算纳妾比娶妻步骤少排场小,但只要是正儿八经的良妾,也该结吉、纳征、请期,双方好有个准备。但现在只李珏送了翠儿一对透心绿的翠镯子做信物,并许诺了彩礼数额,其它什么都没谈定。
“你偷偷的问你大姐,别让李公子听见,”白氏叮嘱小五道,“免得让他以为咱们此刻上赶着他似的。”
小五不懂这些,只点头答应“我最近都不去酒馆,怕是见不着,要是让二保跟大姐说我腿疼,让她单独过来瞧瞧我,不知道行不行也比在酒馆说话方便。”
“好,这法子好。”白氏立刻点头,随即又抱怨道,“也不知这李家到底什么意思我原本也不愿意翠儿给他家做妾,昨夜里说得你何叔都点头了,若李家再不抓紧,咱跟他彻底断了也是有的行不行都给个准信儿,何必这样抻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