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富立刻道“我跟你白姨商量了,收你做义女大保之前打过你,是他的不对,但你那朋友也打回来了,咱两下扯平,互不追究你看如何”
原来还是这个法子,变成骨肉亲人,让彼此放心。但小五不想做谁家的义女,亲爹娘都能把自己卖了,还指着依赖义父母往最好处想,将来有哪个大户人家想要自己做妾,他们答应了,自己这个做义女的有资格拒绝她一辈子拼的无非是自己的命自己做主,因此断然不能答应。
是以她决定祭出自己的底牌“何叔,我知道您跟白姨都疼我,都是为我好,但说句实在话,我是孤女命,亲爹娘都不留不住的人,不然也不会冒死从家里跑出来如今虚头巴脑的答应了您,将来”
她本以为何大富会失望,谁想对方竟轻轻吐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也不想约束了你,是你白姨哎,不提这个。那咱商量个对策,你说怎么办好要你是个男孩子也好办,我直接收你做学徒,可惜咱酒馆听过你说书的谁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连女扮男装都来不及了”
“何叔,不瞒您说,今儿孙大夫打得我断腿处又折了现在肿得跟包子似的,真真疼得要命方先生说这是二次骨折,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养好,否则可能就残了”小五说的是实话,她断腿处真的疼得厉害,只是一切尚无定论,只能强撑。
何大富目光闪烁,嘴巴张了又张,却终归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第一次骨折是他让大保打的,第二次骨折是他挑拨孙大夫打的,实在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也就是小五这孩子年纪小好糊弄罢了,否则哪个还肯留在他酒馆替他赚钱
好在小五并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道“这段时间我想歇歇,不说书了我教翠儿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