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的病我是真心想治的就算你家欠了很多药钱也是要治的只是后来”
“我懂的,不怪您,”小五不想听他说四姐的事儿,忙不迭打断他道,“奶奶说了,哪有看不好病就怪大夫的道理您不用放在心上。”
她早就听三丫说起过,孙大夫眼高于顶,从不把他们这些农人佃户放在眼里。当年四姐早夭就是余家和孙大夫给拖的余氏父子不甘心掏钱,孙大夫没钱就不给看病,两下相争,谁也没把四丫的命放在眼里。
因此三丫恨毒了孙大夫,暗地里没少跟着家里人叫他“挣人命钱的”;小五倒觉得余氏父子更该为四丫早夭承担主要责任,孙大夫虽面目可憎,却怪不上他。
如今既有意结交,前情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小五不便多坐,跟孙氏母子聊了聊便告辞回酒馆,一进门见白氏正站在柜台前跟大保说话,两人的眉头都拧成一个大疙瘩,似有什么难办的事儿在商量。小五不好掺和,想站得远些,谁知白氏见她进门立刻招呼她过去,待她走近了低声问道“昨儿是你给你何叔出主意,换个大的店面”
小五看不出两人什么意思,忙谨慎说道“是,我说每日说故事的时候都有好多人进不来,实在太可惜了,这还是冬天呢,等开春天气好了,来的人岂不更多换个大点的店,咱酒馆好多赚些银子。”
白氏皱紧了眉头嗔怪道“你懂什么街面上的店铺租金贵不说,铺面大了酒客多了就得进更多货招更多伙计我公爹跟你何叔两代人的辛苦,才开了这小小的老七酒馆。年前还得娶新媳妇进门”
“我说了,以长远计,小五的想法是对的。”大保竟难得站在小五这边,“爹说了,冬天正是租金最低的时候,我这婚事早办晚办没什么。”
白氏气得浑身发抖,随手举起算盘就要打他。大保倒是个孝顺的,缩着头躲都不敢躲,亏得二保手疾眼快将大保拉开,才少挨了这一下。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用,更何况是成亲这么大的事儿纳征、请期都做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你说不娶就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