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忙答应了一声,告辞走出院门,先找到老七酒馆,位置虽然不在大道上,门前的路也宽阔得能过两辆马车,算不上难找;酒馆内酒客不多,桌上只是花生、牛肉等凉菜和酒,没见大鱼大肉;柜台后面站着位中年男子低头算账,看不见脸面,店里还有两个小伙子抹桌子、沽酒,想来是白氏的丈夫和儿子,只是没瞧见白氏的公爹。
这两个小伙子大的十五六岁,身量已经跟白氏的丈夫一般高,高高大大干干净净的,干活也麻利;小的应该比自己还小,顶多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擦起桌椅也是十分卖力,看来都是勤恳的孩子。
小五很满意,心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辨别了一下方向高高兴兴去找大姐。她进城已经几日了,也不知道奶奶余李氏有没有找过大姐,问过自己的下落没找过也就罢了,若是找过了,却发现大姐一无所知,必定会担心着急。
她这几日没少走路,脚程快了不少,用了小半个时辰走到李府都没觉得累。不仅是脚程,这几日的磨练让她的脸皮也厚了不少,跟李府的门房说话也大方了很多。门房小哥原是不肯的,但小五脸俊嘴巴甜,又是夸又是哄,哄得门房小哥不多时便露了笑脸,高高兴兴叫人去喊了。
大丫几乎是跑出李府的,瞧见小五立刻责问小五这几日去了哪里,没等回答便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追问这衣裳是谁的“料子和手艺都是入流的,谁肯给你一个小丫头穿快说,你到底去了哪儿要是那丢人现眼的地界,休怪姐姐不认你”
她言语说得厉害,眼泪却滴溜溜在眼珠子里打转,瞧样子也是担心着急多过于问责。小五吃了这么多日子的苦,好容易瞧见了亲人,又理解到大丫刀子嘴豆腐心、真情实意的担心,一时忍耐不住,抱住大丫无声痛哭起来。
“好妹妹,快别哭,”她这一哭让大丫越发的着急,方才的怒火也丢到了九霄云外,伸开双臂将小五抱紧不住声的安慰,“快跟大姐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凡事都有大姐呢但凡还有一丝退路,大姐都想法子救你出来”
小五一听心里头越发五味杂陈,没想到仅有两面之缘的大姐竟能如此触动内心,温热的眼泪越发磅礴而出,哭了好久才将进城后的经过略略说了一说。她并没说自己当了几天乞丐,并在观音庙落脚,只说进城便遇上了好人白氏,眼下在大同路附近的老七酒馆打杂,管吃管住,只是刚刚开始学徒,并没有工钱。
“你知道我进城了可是奶奶来找过你”小五说了这许多才渐渐平静下来,揉着哭得红肿的双眼问大丫,“奶奶的身体可好”
大丫也哭得一双水漾杏眼肿成熟透的蜜桃“不是,是胡地主家的少爷”说到这儿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小五躲在李府门口的树荫下,急急问道,“上次你就说听过胡地主家的先生教书,你怎么能听见你跟胡少爷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来找你”
一番话将小五夜问懵了“是啊,他他怎么会来找我”
“我问的不是这个”大丫的样子很是着急,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不对,我问的是这个嗨他来我这儿找你,是因为听二蛋子说你找他便去寻三丫,听三丫说你进城便来找我”一番话说得稀里糊涂,连大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急得跺脚直问小五,“总之他在想法子找你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他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你他为什么非要找你”
她说得乱七八糟,却也明明白白,想必二蛋子虽傻,却真的将自己的话给胡思明传过去了,只是传得晚了些
而胡思明,居然真的想方设法的要找到自己。他明年二月就要考试了,家里管得正紧,居然也有办法跑出来,甚至跑进城里来,还找了大姐。
她心里有些温暖,想不提这事儿问奶奶可曾来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