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仙泽缭绕,不时有仙鹤成群飞过,洁白的翎羽差点叫我迷了眼,脑袋一派空白,不知身处何处。
隐约可见山中有一小凉亭,里头有一男一女,那名青年男子墨蓝衣袍端坐在石凳之上,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羊脂玉杯,脚边缩着一只赤袍少女。
少女眉如青黛,齿如瓠犀,干净剔透,一袭红袍将象牙白的肌肤衬托得明媚娇憨。
此刻抱着男子的大腿泫然欲泣,“勾陈,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嗷嗷嗷你想个法子让我接近白梵嘛,我这回可是真心的”
“是哟,我打量着你每一个都嘛是真心的。”
男子正细嗅着杯里的酒香,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挑着桃花眼,蓄出点风流意味来,满口戏谑,“前不久那位南海织女,你非说要学女红,搭我的线结交美人,上回北荒鸾族的洅弱世子,上上回深海归墟的鲛人灵犀,唔,这回的狐狸是第几个了”
“这个他不一样,呐白梵比之前的美人那心都要真诶诶”
赤袍少女仰着头正欲争取,迎面吃了青年一记清亮的响额。
一口回绝,“其他人我皆由着你胡闹,但那却狐狸并非善茬,你招惹他,仔细被他生吞喽,再且我与白梵也不熟识,这事不必想了。”
少女气得直磨牙,浑身打量尚有几分稚气,脸颊上的婴儿肥直接给气鼓成了包子脸,青年看乐了,丝毫不在意她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拿手戳了戳那团包子。
“生气也不给你支招。”
少女骤然拧起脾气,嘟着嘴把脸一撇,气哼哼道“你不帮我不帮我等我阿哥回来让他收拾你”
“我都不答应了,尤央便更不用说,到时候要是连白泽都知晓了,他定当拿出来沉锌,关你个小半年。”
“我找阿哥可不是说白梵的事,我是为了你呀”
“为我”
“你以为你现在怎么偷得的这悠哉日子南海的织女姐姐邀你去她府邸小聚,正好撞上道祖命你去南蛮剿灭旱魃,去一趟南蛮没个一年半载下不来,这般便会错过美人邀约,哼哼”
少女吸了吸鼻子,“你就拿我学女红的幌子,转头去骗我阿哥说要带我去南海,阿哥一心想我去学女工细活,欢喜得不得了,满口答应替你去打旱魃。你人都从南海回来了我阿哥至今仍在南蛮未归,你说我阿哥要是知道你晃点他,还诱拐他幺妹不学无术,依他的脾性,也会生吞了你吧”
青年呛了口酒,面色隐隐泛黑,“长进了,还学会什么叫诱拐当初你一听能去南海自个儿分明乐得没边了。”
“这是亮亮教我的,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位狗头军师呀”
少女嘴角翘着甚得意,眼如清泓,笑起时弯弯的,黑且明亮,左腮有一枚浅浅的梨涡,生出三分跳脱狡黠。
“你好好考虑喔,我阿哥最疼我啦,平时里连训斥的话都不肯往重了说,届时事发肯定把气往你身上撒。”
勾陈面有疑虑,续而直摇头,“胆肥了敢威胁我,看来青丘的狐狸是把你魂给勾走了。”
少女一听顿觉有戏,重新抱起大腿,“勾陈,你就帮我一回,呐呐,你只要帮我搞个由头能接近白梵就成,其他也不用你管了。”
青年屈服,食指按压着太阳穴,“拿你没辙,容我想想。”
“嘿嘿,慢慢想慢慢想。”少女眼珠骤然一亮,连忙起身为青年斟酒,满面狗腿,“你愿意帮忙凡事好商量,你瞧我都把白泽新收的酒器摸出来给你了,够诚意了吧。”
青年沉吟。
“青丘白梵脾性冷淡,想得他注意,单只片面之缘起不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