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年岁尚小,只记得母亲临走前的日子,父亲从未有一次看望过她,母亲是因为他而积郁成疾我祖父在族中颇富声望,气不过上门找他,然也不知为何竟不了了之。再之后,我便一直寄养在祖父家中,是以族中上下皆不知晓重喻族长膝下有女。”
我打断她,“那依你推测,是否重喻一当上族长之后,唔,他便不是他本身了”
重妧眸中闪过怒色“我没有十成的证据,然眼下看来,必定是了。”
梵色两只狐狸眼盯在重止身上,“本君记得,重三公子曾有言,新一任族长继位,上一任族长便会一夜消失。”
重止忙道“正是。”
“如此对付上了,重喻的皮囊里住着另外一缕魂根,正是那邪祟作妖,利用上千代重睛族人的命数苟活至今,且一直以族长的权势将此辛密压下。”梵色边说便边冲重止拂手,“起来说话。”
重止抬脚立起身,双手作揖,“谢过帝君,那帝君可愿助本族渡过此难”
“坐,本君不惯仰视着人说话。”梵色一手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茶壶盖,眼尾轻飘飘往我这边扫了一眼,满身清冷,“本君帮得。”
重止重妧大喜过望,双双起身又要跪地拜谢,我紧着手风一挥,生生制住。
“得了,别跪来跪去的,正事要紧。实不相瞒,前几日阿梵便与重喻打过照面了,昨晚重喻特地设宴,不过是为了试探我俩。他这般辛苦瞒了十余万年,紧要关头生出我俩这般变故,必定狗急跳墙,这几日会有所行动,俗话说这先下手为强,现下须得抢在重喻之前弄他。”
重止重妧两人双双看着我,一脸求教,“玄仙儿,你说怎么弄好。”
“呃决策问题自然是要问君上的呀,到时打架算上我一份便成,这个我擅长。”不才在下最不爱动脑了,连忙将头扭向梵色,不耻下问,“阿梵,你说怎么弄好”
梵色抿着薄唇,唇角溢出三分笑意,“且先分析好局势。”
说罢转向对面,“重妧。”
重妧低眉顺眼,“是。”
“你是如何得知重喻非你亲生父亲”
“回帝君话,最初怀疑族长身份的人并非我而是母亲,母亲临走前曾附耳交代我,叫我隐忍切莫声张,暗自调查此事。前一阵族长闭关,我费心潜进了他闭关的禁地”
梵色打岔道“是不是在东边密林处”
“正是,帝君也去过那地方”重妧讶然,“奴家早之前便发现了那块地方,但一直进不去,又不敢打草惊蛇。直到最近这次赶巧碰上族长闭关,神识防御最弱,我得以溜进地宫里面。”
“这么说你进去时重喻还在里面,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