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有白泽这位现成的标榜在此,阿爹阿娘更加觉得我阿哥之所以如此,纯碎就是因为书读得太少了,脾性还未沉淀下来。
再然后彼时不才在下本帝姬降世了,我阿爹阿娘为了我不赴我阿哥的后尘,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决定。
我与阿哥凑成伴,丢进鸿钧道人的元阳宫藏里,态度强硬地定下要求,要我俩人数默完里面所有书籍。
不仅如此,白泽尊我阿娘旨意,专门上天入地搜寻古籍孤本回来。
那段时间被这类古籍折腾得呀,为此我与阿哥之后再有遇到此类,皆敬谢不敏。
难得这次肯静心翻阅,唔,到底有几万余年不曾看了,竟然生出怀念之意来。
我就近搬了一块蒲团,放置在窗台下边的地上,刚好窗台离小书架不远,看完一本刚好可以换另一本看。
看得几乎要入定了,转眼天色阴暗下来,本帝姬视力好,然而周围这般阴沉沉的看得我不甚舒坦,我伸出一指指尖轻弹,将点起桌上的长柄青铜莲花灯火,屋内顿时生出暖黄色的光亮来。
唔,我坐着的这处离灯火有点偏。
我抬手虚空一揽,莲花灯稳稳当当腾空升起,然后向我这边漂移过来。
我拿手接住,将莲花灯放置在地面,着手又慢腾腾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摊开一卷竹简正要再看。
冷不防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在鼻翼拂过,我顿时移开手中的书简。
轻耸鼻尖,唔,是酒香。
香味是从远处飘过来的,及其淡薄,然而尽管如此,犹自能细品出其中浓醇酒香席卷而来,啧啧,单单冲这酒香,我干断言一定是陈年佳酿。
我手中书简握了握,有点坐不住想要出去瞧瞧,然脑筋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是梵色在搞鬼,想要以美酒引诱本帝姬呢。
我鼓了鼓脸颊,又将竹简抬起来,决定不理会。
什么样的酒我没吃过哼哼,不要以为区区几坛好酒就可以让我改变主意,本帝姬是个有原则的神抵。
然而尽管我不动,那阵酒香却愈来愈盛,香气袭人,直将我肚里酒虫也给勾搭出来,看来是梵色走过来我这边了。
唔,我又开始坐不住,放下竹简拿手支颐下颚,半响长舒了口气,罢了,就等着梵色过来送酒好了,大不了先拿酒再翻脸将人赶走就成了。
果然酒香浓郁时,脚步声也渐渐起了,我从窗台瞄过去了一眼。
正好见到梵色在就近的回廊上踱步,内里穿着白色常服,外面搭着一间同色长袍,衣襟和广袖边沿滚着一圈银丝刺绣的祥云,怀里正抱着一坛已经开封的酒,脚下生风似的瞬移而来。
坛口不时溢出酒香。
我盯着那坛子酒,不自觉又深吸了一口气。
娘欸,稀罕呐,这是得封存了所久,才能有得这酒香陈酿哟。
梵色没一会儿便就踱步在我窗前,我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梵色怀里的酒坛。
梵色倾身,将上半身挨在窗户边上,狐狸眼弯弯地笑着,“阿瑶。”
我收回神色,摆出冷脸明知故问,没好气道“做什么”
小公狐狸将酒放在窗台上,一手空出来轻轻拍着酒坛。
“我得了一坛好酒,特来与你分享。”
我睨了睨那瓶酒,“分享就不必了,我向来喜欢独食,酒留下,你起开。”
梵色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阿瑶不好奇这坛酒从哪里来么”
不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