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长得明艳妖孽,靡靡散着桃李芬芳,犹如骄阳一般夺目而炽烈,生生叫人引以膜拜。
遥遥见他前额佩着一条镶嵌着鸽血红宝石抹额,一双凤眼半眯着,浓而黑的剑眉,此类眉与眼结合,无端勾缠出锐利艳色,挺直的鼻梁下的那两片嘴唇,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唇色瑰丽,线条干净犹如刀刻一般,上唇唇峰圆滑有型,中间的唇珠使得整体唇形如弓,只消轻轻一挑唇角便能勾人神魂。
那名如火一般肆意明艳的男青年,正是不才在下的阿哥尤央。
其实就算眼力不好,我光是闻着味,灵台中也会乍现他的面孔。
我阿哥最喜至艳至纯的事物,为人处事放浪不羁,快意恩仇。他不信甚世俗,不拘甚庸理,自活成一套章法,赤诚而放浪。同他相处,你所有的扭捏徘徊都会消散,你会不自觉被他引导,绽放出内心深处那个最朝火的夙愿。
我不止一次引以为豪,这样的人呐,他是爱我护我的血肉至亲,我是他独一无二的幺妹。
我嘴角挂着笑“喏,殿正厅坐着的,便是我阿哥尤央。”
梵色虚向前方扫了一眼,“话说,殿这名字可有些嗯,别致”
我有些惭愧,字句含蓄道“还有件事,这殿可是我阿哥许的殿名,帝君就算觉得这名字有些特别什么的,也莫要多作评论,我阿哥这人,嗯很有些较真。”
梵色笑盈盈对着我,点头示意答应。
一双狐狸眼弯弯的甚晶亮,晃得我一颗玲珑心也跟着鼓动。
我紧着拍了拍胸口,转而又觉得心虚,白泽这关勉强过了,不知阿哥见着梵色又会作何表态,想来白梵那性子挺招人嫌的,不止白泽,阿哥也不待见他。
现下梵色这张脸皮,不知又该起什么幺蛾子,只盼梵色不与他起争执才好。
然则这阵子点背,事事皆出乎我的料想。
阿哥见及梵色,竟然只是淡淡然瞧了梵色一眼,两人忒简洁明了地相互言语问候,毫无波澜。
只是阿哥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抖着折扇一脸欣慰“阿瑶出息了,出趟门就能领个男人回来,不错不错。”
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仔细打量着阿哥,心道奇怪,怎么这骚包今儿个这么好打发,见他嘴角止不住笑意,我忽然灵光一闪“见你今儿神采奕奕的,哟,这算日子,花苏差不多又该醒了。”
阿哥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不错,正在我房里头,嚷着要想你,这不打发我出来招你去见他了。”
我兄妹口中的花苏,便是我阿爹幼时在东荒一处山丘拾得的,言说让阿哥养出来当媳妇的那粒莲子。
我真心觉得阿爹忒会捡漏,眼光忒精准竟然捡着了颗五茎莲花子。
这世上的五茎莲花几近灭绝,现今西方万佛之祖释迦牟尼佛,曾以五茎莲花供奉与燃灯古佛,佛祖自个屁股底下坐着的也正是株五茎莲花。
昔时花苏还是颗小莲子时,阿哥将其种在门口的小池塘,却不慎被一只重明鸟给啄伤了灵根,阿哥便将花苏移至东皇钟。
东皇钟的浩瀚灵气对着小花茎很是滋补,然则东皇钟原是上古金乌太一之伴生灵器,属性为火,而莲花却是属水的,长久之下不免与东皇钟的灵气相撞。
待到阿哥想将花苏移出东皇钟之时,花苏却已扎根于内,强行移出又怕灵根之伤加剧。
且另一方面东皇钟为上古神器,极难找到与之相匹配的器物将花苏移出,便只好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