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把月光藏了起来,云朵飘呀飘,朦胧月光时隐时现。一个身材婀娜的黑衣人影手持铁锹伫立乱坟岗,给一片小墓碑大花圈挨个相面。
“挖你不行,你是酒后掉河里淹死的不要你”
又看看右边小墓碑“你嗯嗯”妘纭摇头“你抽大烟还卖大烟还卖假药,吃出人命被苦主家眷打死的不挖你”
妘纭喜欢单独行动,没带帮手,一路走一路念叨,回忆着县志看到的先后下葬顺序,判断土壤新旧程度。穿过一片片乱坟墓碑,突然盯住一片小土堆,“就你了抽大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棺材都是丫头卖身葬父换的墓碑都没有一块抽大烟害人那”妘纭把面巾摘下来包住头发,不要荡土。
挖呀挖,土竟然是松软的,两下就挖空咯,好像是谁把土挖出来,没填,土形状不好自己倒下坑填成这样子的。“有人捷足先登哎呀呀,我的棺材菌,二叔的剑鞘”妘纭使劲刨,把土分开。露出墓坑,穷人家的墓没有什么墓室耳室、陪葬坑,就是普普通通砖头磊的正方形,容纳棺材进去,一人高,妘纭点燃火折子,低头钻进去。黑色大棺材稳放中间,妘纭看见了棺材缝上有一棵扭扭巴巴小灵芝。像干透腐烂的蘑菇。“应该就是你了”妘纭用匕首割下来收好。
“本岛主打道回府”高高兴兴往回走,一转身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妘纭踩踩,拧一拧,足底的触感真柔软,啥东西
“陪葬品”
“这种墓肯定没有”
“陪葬牲畜”
“死三十多年了早就腐烂不软了”
“墓主人爬出来了”
“不好好舒舒服服躺着睡觉,出来干啥”
妘纭借着火折子幽暗的光一看,棺材钉的好好的,严丝合缝
“哥们你谁啊”妘纭用火光照过去蹲下身,低头仔细看。
“人形长的帅二十岁上下昏迷不醒倒在别人墓里昏迷不醒小哥你长的这么帅为什么要当盗墓贼”妘纭摸了摸自己的脸,“嗯,也挺好看的,也是来挖坟的,看来是同行”
妘纭伸手探探鼻吸,呼吸均匀,只是昏过去了。“小哥,这一没尸毒二没外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晕的”简直了
昏迷的人像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妘纭弱女子没多大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拉硬拖把小哥拽出来。
小哥长的挺清秀的,虽然脸上落了点灰尘还是白净如玉,除了帅还有些许面善。
妘纭做件好事,把土填回去,她入了匪帮,却不是管杀不管埋的缺德匪。填满了再踩实,免得过路祭拜的绊倒。
忙活了半天对自己创造的工程基本满意。转头一看,月光下一个白衣身影正在愣愣的看着她。
“小哥,你醒啦”小哥睁开眼睛更好看了,这眼睛,怎么形容呢,像天上的星星,迷人,深邃,面善,怎么都是个低眉顺目温和善良之人。
“不好意思,吓到姑娘了,我有点贫血,刚才低血糖了”小哥哥从地上站起来四处找,走了几步从地上拿起个被土掩埋了一半的葫芦,扒开塞子往嘴里灌。
怎么有人喝水这么好看的主要是长的好看妘纭想。我也渴了,忙活半天了,但我截胡了你的棺材菌怎么好意思再向你讨水喝。
好看小哥哥喝了一阵,用白衣袖抹了抹嘴。看到妘纭期待的眼神。
“要喝吗”小哥哥客气
“啊我渴了。不介意的话分我点吧”。
“拿去”
妘纭接过小哥哥抛过来的葫芦把葫芦嘴抬高一点不接触唇,仰头等水倒出来妘纭是有洁癖的,共用一葫芦等于间接接吻。虽然口干舌燥,矜持妘纭还是有的。咕噜咕噜,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