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说不下去。
并不是内疚得不能启齿,而是刺鼻的腥味迎面而来,他好不容易吞下去的腥液一下子又凶猛地涌至咽喉,这回他再也忍不住全咯了出来。
青衣再次染红。
“主人,你伤着了”赵英彦焦急不已,连忙把手按在云河的气海,又渡了一道灵力给他。
“我没事。这伤治不治都不要紧。”云河惨白地笑着“我们继续走吧”
“主人,别任性了。”赵英彦却不愿意。他认为要先把伤治好再走,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云河正想劝赵英彦别再浪费灵力,这时候,虚空之中传出一把阴森森的声音
“你的主人并没有任性,反而把现实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自身的伤多一点,少一点结果都是一样。倒是你,赵英彦,你仍在自欺欺人,做着美满团圆的白日梦。你以为就凭你手中那把破剑就真的能赢我吗”
这是圣皇的声音
那可怕的声音震慑得赵英彦一阵不寒而悚,而心神受损的云河受到的影响更加严重,当场又咯出一口腥液,脸色更加苍白,好不容易才稳定的身躯又在不由自衷地寒颤起来,就像在狂风中摇摇将落的枯叶。
当他绝望地抬头望向虚空时,黑色劲装的圣皇以及一身邪气紫衣的李无渊已经居高临下地悬在半空。
圣皇的左手心托着一座微缩殿塔,塔有九层,精致玲珑。
这可不是什么古董或者玩具。
这是九重神殿,李无渊从云河的灵魂中剥离出来的九重神殿
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宝物现在落在圣皇手中,云河的灵魂又在狠狠作痛。那种灵魂被撕碎,宝物被剥离的剧痛曾不会因为事过景迁而淡忘,而是深深地刻在灵魂之中。
当再次相见,就像在滴着腥水的伤口撒一把盐。
“小彦,你快走,别管我了”云河焦急望向赵英彦,悲伤地哀求着。
失去了本命宝物,境界低微,还负了伤的自己根本逃不远,面对界王神也没有战斗之力,赵英彦带着自己莫说不能战斗,还是一个托累。
但是,如果他一个人的话,那还有机会逃出去。
他是六重界王神,又有圣器在手,在圣皇面前应该有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