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已经没了衣物的遮挡。也因此,外翻的伤口更是让人心惊。
帕子浸泡在新的热水中,变成了原来的颜色。而水却因为帕子,变成了粉色。安远来到了正面,帕子拧个半干,轻轻的在原启的肩头擦着。
原启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安远。他的脸,似乎长的过分的睫毛。此时的安远,与在朝堂上张牙舞爪的安远完全不一样。原启有种错觉,这才是安远的本来面目。
当安远的手扯住了原启的裤子,被原启拦住了。“先处理上面的吧。”原启低着头,轻轻的说。
安远听后动作一顿,站起来去拿伤药。所有的瓷瓶和药盒都被打开,每一个安远都要拿起来闻一闻。甚至有的,还有倒出一点用舌尖尝了尝。在确定一切没问题后,他才从其中挑出了几个。
伤药被敷上,白布一圈一圈的缠上,动作迅速。安远的声音回荡在原启的耳边。
“疼吗”
没有人回答,但是他好似并不在意。
“陛下可知,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都没有陛下的重要。”
这次,坐着的人沉默了一会,开了口“是因为我在那个位置上”
安远没有说话,他在原启的背后,原启看不到他的神情。原启问完了以后,便不再开口。
身后安远未开口,可他的眼睛似乎在说,因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