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一脸苦相,似乎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药。而身侧的大司马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这安城太守也太过于木讷了,让他被陛下白白看了笑话。
大司马拂袖转头,似不再理会这安城太守。
原启心中轻笑,怎么,安图想将烂摊子扔给他吗
“传。”
新帝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而屋内就这么几个人,他是在对谁说的呢大司马面上未表露什么,心中震惊。难道屋中还有人
他忍住想要抬头窥探房梁的视线,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然而,这一次没有人落下来,也没有人从什么角落走出。屋内安静如斯
不需片刻,三宝再次进来。
这主簿,也被宣了上来。而至于是谁接的命令宣的人,在场的几人无处解惑。
相较于安城太守刘青的瘦瘦弱弱,这安城主簿邢征却是恰恰相反,此人圆圆胖胖。邢征上前先给新帝行了一礼,后在刘青和大司马的复述下了解了计策的首尾。
邢征听后虽然面露诧异神色,但并不像刘青那般恐惧。他直接转头对着新帝作揖,沉重道
“臣,定不辱使命”
新帝盯着主簿邢征,此人看起来有几分胆识。若邢征不是安城主簿,那么他倒是可以考虑用一用。
但邢征是安城主簿。
安城
原启看着向他表忠心的三人,喜塔腊安图以诛杀安远为由满足自己私欲,刘青畏畏缩缩并目光闪躲,邢征面色沉稳却暗里透着奸佞。
新帝收回视线,唇启
“下去吧,你三人好好商讨一番。”
大司马虽极力掩饰,但是面上还是带着了喜色。剩下的两位都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这三人,都退下了。
屋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关门的声音响起。三宝端着续满茶水的茶壶上前,将半温的端走。随即,他便立在了门口,像是与门框融为了一体。
热气腾腾的茶水,飘在茶盏上方的水汽。原启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他开口道
“出来吧。”
他的这句话说出,屋内半晌都没有动静。立在门口的三宝公公更像是没有听到这番话一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随即,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隐忍的闷哼声音。韩山抱着小腿侧躺在地上,龇牙咧嘴。
方才他坐在座位上半点不敢动弹,腿脚已经麻的不像话。摔在地上之后,更是又疼又麻。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缓了好一会,韩山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而这个时候,三宝公公也上前来,手中举着的竟然是他的拐杖。
韩山一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拐杖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新帝没有难为韩山,于是,韩山又做到了矮炕上。这一次,韩山更忐忑了。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要是不表忠心,会被灭口吧。
韩山吞了吞口水,看着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美人皇帝,试探的开口
“陛下,臣、有话要说。”
原启听后抬眼,冰冷的眸子看着对面的人。在看到韩山瑟缩的动作时,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在大司马来之前,他便知道韩山有话要跟他说。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定是与安城有关。
新帝唇微动,话语出
“讲。”
他说着,捻起了木盘中的一粒瓜子。小小的瓜子在他的手指尖流转,看的韩山的眼花。
韩山舔了舔嘴唇,努力组织语言、酝酿感觉。他不敢直接说自己来自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