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悄悄抬眼打量着上面的人,在安王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又快速移开目光。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安王朝着大司马的地方走了过去
安远在喜塔腊安图的矮桌前停住,直接抬脚踩在了桌子上。他似是有些醉了,眼睛微微发红。他面上带着笑,却不存在半点的温和。他在大司马震惊的眼神中,踢翻了桌上的酒壶。
清脆的响声,玉白酒壶落地成了碎片。场中乐声停顿,后又缓缓奏起。
大司马咬牙,努力不让怒意表于面。他抬头直视着安王,声音低沉
“安王,醉了。”
而安远听了这句话之后,眼角上挑。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大司马,语中带笑,嘲弄之意十足
“方才司马怎如此安静完全不像司马本人。”
安远这么说着,手肘搭在了膝处。他朝喜塔腊安图的方向走近了一些,微红的眼角透着无限的恶意。被烈酒染红的唇轻启
“还是司马怕了”
安远这么说着,对着大司马怒瞪过来的眼神,转身大笑离去。整个屋子中回荡着安王的笑声,久久不散。众人如坐针毡,悄悄打量着那脸色难看的大司马,不知心中在作何想。
大司马脸色难看,久久才像是回神一般的站了起来。随即,他也不管在场众人,竟然直接甩袖离去了。
迎着风雪,喜塔腊安图朝着新帝所在的院落走去。自新帝登位后,安远气焰越发猖狂了。此次安城之行,恰好是除去安远的好时机。
而新帝处,屋外风雪交加、屋内暖意融融。夜里庭院周围护卫的人手明显比白日多上数倍,此种情况下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半点消息也是打探不到的。
韩山确实是被新帝喊到了院落中来,此时的他拘谨的坐于矮炕上,捧着茶盏小心的说着什么。因为坐在他的旁边是美人皇帝,也因为这问题他真的回答不上来。
“臣真的不会测字。不过既然是陛下要找的人,定然能找得到。不如陛下多给点提示”
韩山瞧着那桌子上快干涸的水渍,心中叫苦。哪里有人随便在桌子上写个字,就问他这个人在哪里的。他又不是算命的不过他好歹还知道点历史,要是美人皇帝找的是重要人的话,说不定会有记载。
随即,便是良久的沉默。新帝坐于矮桌的另一侧,眼睛盯着茶盏沉默不语。此时,无人知他在想什么。而桌子上的那“逸”字的最后一笔,也消失了
他要找的并非逸亲王,而是逸亲王的子嗣。事发时他年级尚小,大多记忆模糊不清。而事后,知此事的人要么三缄其口,要么已入黄土。
皇叔已死,是真的一点血脉都没有留下吗
原启的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他不信。
新帝抬头,看向韩山,直接韩山看着身子一抖。韩山露出讨好的笑容,心想不愿意说就不说呗,他对这等许会掉脑袋的辛秘也不感兴趣。
原启方才也是一时兴起,寻找十年都未寻到的人,又怎会被一个半吊子算出来。
今日安远一直在针对韩山,若留韩山在那里,定少不了吃苦头。而他留韩山还有用,不能让安远一下玩死了。
新帝冰冷的眸色从韩山的身上移开,手端起了茶盏。在喝茶之前,他开口问道
“此次安城之行,安王可会受伤”
原启说出这句话,眼角便看到韩山一抖。他也没用韩山回答,又继续问道
“孤可会受伤”
韩山又是一抖,原启垂眸喝了一口茶水,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弥漫,随即,他又问道
“那么,韩爱卿,你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