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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不”
正德公主拼力挣扎,可是又哪里还挣扎得动。
现在,一个小护士都能制住她。
注射器很快就刺入她的皮肤,推进一管药液。
裴云轻拿过那只镜头,交给旁边的一个护士。
“把这面镜头挂到她头顶,我要让她随时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要让她体会所有病人的痛苦”
没有人同情正德公主,所有人对她都充满着怒与恨。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切的罪愧祸首。
如果不是出于医生的人道主义精神,如果不是考虑到正德公主可能还掌握着更多的情报,她们甚至都不想为她治疗。
镜子被悬起来,挂到正德公主的头顶。
正德公主闭上眼睛,不去看。
可是脑子里残留的余镜,依旧如魔咒浮现在脑海。
她想死。
做不到。
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
没有力气,喘不过气,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样的吃力,那样地痛苦
裴云轻走出病房,顺手将房门掩紧。
当然,她嘴上说得狠,事实上对正德公主,她使用的只是心理战术。
在治疗上,她完全是按照正常病人的方法在抢救。
她已经尽了全力。
这个人的死活可能关系着更多人的性命,裴云轻不敢有半点大意。
穿过廊道,她重新上楼来到唐墨沉的病房。
病房里,唐墨沉刚刚处理完文件,正在通过网络会议向温子谦安排工作。
手上在打字,他的嘴里还叼着一只体温计。
这是裴云轻的要求,她不管他多忙,每隔二十分钟必须测量一次体温。
等他完成工作,裴云轻取出他嘴里的体温计,温度依旧正常。
她稍松口气。
有一些病人,因为自身抵抗力强,症状比较轻,或者他也是这种类型。
这是裴云轻最期望的结果。
当然,是与不是,还要时间来验证。
毕竟,这种病毒是有潜伏期的,他到底会不会发作,什么时候发作,没有人知道,包括她在内。
“正德公主已经醒了,但是她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已经用上激素,不过她现在已经是炎症风暴的状态,内脏全部都已经被病毒侵袭,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或者,让本田健过来看看她”
裴云轻这么说,是有两重想法。
一是想要看看,本田健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话。
二来也是出于对本田健的感激,毕竟对方了那么多资源,又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帮忙。
正德公主是正德公主,本田健是本田健。
一对夫妻,也可以是不同类型的人。
唐墨沉略一沉吟,点点头。
“好。我来安排。”
“裴医生”外面,传来护士的声音。
裴云轻走过去拉开门,一位小护士激动地站在门口。
“白老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裴云轻也是一脸喜色。
“我马上过去。”
“我能去看看他吗”唐墨沉转过身,问。
裴云轻略一沉吟,点点头“戴上口罩和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