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用棉球帮她把伤口处清洁干净,清毒,又取过药粉来心地敷药。
男人足以将她足骨折断的手掌,此刻格外的心温柔。
坐在沙发上,垂着脸注视着他的动作。
裴云轻的目光从男人修长的手指上移开,落在他脸上。
他个子高,她几乎很有机会从这个角度看他。
男饶睫毛很浓很长,但并不卷翘,因此丝毫也不显得阴柔,哪怕是配着极漂亮的眉线,依旧英气十足。
这会儿,他垂着眼帘,平日里锐利的眸笼着一层睫毛的淡淡阴影,越显温柔,像极了夜里宁静的底格里斯河水。
她不由地动情,弯过腰身,伸过手臂,俯身拥住他的肩膀。
前世,多少夜,她疼得碾转难以入眠,可是四周都是陌生人。
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只能沉默着忍受,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疼。
比起疼痛,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孤独。
在夜晚,那种纠心刺骨的孤寂感升起来的时候,她总会格外地想他,幻想的就是能在他怀里放肆的大哭一场。
将脸埋在他的侧脸,裴云轻轻轻地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
“墨沉,今我好开心。”
哪怕是经历了这样的波折之后,她的心里依旧满是对上的感激。
轻轻帮她把创可贴的两侧按平,唐墨沉的手臂伸过来,拢住她的腰身。
“报歉,我没能给你一个顺顺利利的婚礼”
她笑了笑,“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你就知道我这个老婆娶得不容易,以后你肯定会好好珍惜我”
男人抬起脸,轻轻将她扶正,墨眸正色对上她的眼睛。
“我一定会”
手指抬起来,将自己粘在他脸上的发丝理开,她含笑点头。
“我知道。”
唐墨沉回她一个微笑,随后再次询问。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刚提到的两个月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刚她提到的“两个月”,唐墨沉依旧很介意,他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往,偶尔提起她的前世,她也只是简略地起她从医的经历,她离开军校到国际医疗队的原因,她却从来都是闭口不提。
他心下也是难免好奇,尤其是刚刚她明显是不心失口,她刻意的掩饰也越发证明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
还是自己太不心,果然他是已经猜到几分端倪
裴云轻心下自责,人就凑过来,轻声开口。
“老公,你知不知道今是什么日子”
一句话,把唐墨沉问得怔住。
什么日子
即不是她生日,也不是他生日,更不是他知道的谁的生日。
难道,又是什么情人节
不对吧
他微皱着眉,认真地思考着,好像今也不是什么节啊
实在想不出来,他只是轻轻摇头。
裴云轻抬起两手捧住他的脸。
“我的总统先生,明的今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今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
男人哭笑不得。
她就又向他凑了凑,头抵上他的颈,一只手掌就他的颈上滑下去,抚过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