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里,除了夜晚各回各家睡觉, 白天他们都是待在一起的。
薛醒玉第一次感觉到有个哥哥陪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很安心很幸运的事,使她不再孤单。
也第一次与薛离昭的感情升温得这样快。
当然了,是兄妹之情,与其他无关。
薛醒玉支着下巴,睁着一双清灵水润的杏眼望着薛离昭,“兄长, 我以后称你做哥哥可好”
于她来说, 以前叫他兄长, 不过是因为两人身份的原因, 疏离有礼客气地叫唤他兄长。而哥哥这个称呼, 依赖和亲近从字眼里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
薛离昭打心底不喜欢这份手足之情的亲近,他唇角微勾,“你可以在哥哥两个字之前加一个昭字。”
薛醒玉脸一红, “你”怎么老是哄骗她,不是要她叫昭哥,就是叫昭哥哥。基于某种心理, 这两个称呼, 简直羞于启齿。
“不叫算了, ”薛离昭仿佛不太在意的样子,丢了手中的狗尾巴草,抱胸看着她, “过了今日,我便要回镇抚司任职了。”
意思就是说,假期结束了,不能再陪着她了。
想到这五天里,他陪在自己的身边,为她擦眼泪揩鼻涕,听她倾述与苏长安从相识到相爱的点滴日常,还陪她在酒楼喝酒买醉,兄长一直陪在身边不离不弃,专注做她的心灵电台,知心大哥哥。
薛醒玉很感动也很感激,同时也生出了些微妙的依赖心,听他说要回去了,一时竟有点不舍。
她也知道镇抚司里日常忙碌,得闲时间少,加上现在的朝堂局势,镇抚司里底层官僚恐怕备受压榨,再次见面,兴许要等到一个月以后了。
薛醒玉想了想,就说“感谢兄长把假期都拿来陪伴我,现下你要回去了,作为小妹,我应为兄长张罗一桌好菜,为你送行。”
薛离昭挑了挑眉,送行宴听起来好像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面,不过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薛离昭表现出浓厚的兴致,“我听说,你做的烤鱼很好吃,我也想尝尝看。”
薛醒玉不会拂了他的意,当即领着他去集市买了两条鲩鱼,打算一条做香辣烤鱼,一条做酸菜鱼。
顺便买了些调味菜,薛离昭跟在她身后,她挑好东西,他便很自觉地付钱,然后帮她提东西。
薛醒玉乐得如此,毕竟两条鱼还挺重,最终看他大袋小袋提满了,手上不得闲。而她就拿着几个尖头红椒而已。
两人回了留仙谷的小厨房。
师父和师兄师姐们都去了苏侍郎府上吃酒席,此时的留仙谷人迹罕至,连厨房的伙夫和几个帮工也都趁着谷内没人,下山游玩去了,有的还回家探亲。
薛离昭提了木桶去井口打水,薛醒玉在切葱段,将辣椒碾成末。
眼角余光瞥见兄长要杀鱼。
薛醒玉忙把调味料搁一边,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下意识要夺过他手里的刀。
薛离昭皱眉,将刀高举,避免伤到她,也不让她触碰,“杀鱼这事,由我来。”
鱼儿肥大,腥味重,少不得要见血,薛离昭想,这委实不是一个女孩子该碰的。
薛醒玉摇头说“因为烤鱼的方法不同,这鱼怎么个杀法,也很讲究,我怕你不懂,就想自己来。”
“不必,你在旁边看着,指点即可。”
眼风扫向她,“不要小看你昭兄长。”
一副“哥挺聪明的,一点就透”的样子,薛醒玉无语,当真蹲了下来,在旁边指教他怎么杀鱼。
薛离昭也的确聪明,一点就透,薛醒玉略略一说,薛离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