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宠妾颇多,你见过有哪一个越到皇后头上吗”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别到时宠妾灭妻”
太皇太后的话还没说话,萧叡抢话道“祖母,朕向您保证,绝不会宠妾灭妻。”
太皇太后软绵绵道“别与哀家保证,哀家算什么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太婆而已,你是皇上,不必听我的话,你想宠谁就宠谁,哀家哪管的着你”
“哀家早说过,你若要一个女人,大大方方地收了便是,何必藏着掖着不就是一个小宫女吗”
“只是哀家不想帮你做这个媒了,不伦不类。不如你先立后,待立后之后,再让皇后出面,封这个皇贵妃就显得顺利应当了。你在位已有五年,再不立后,实在说不过去。”
萧叡倒不是不能一意孤行地偏要封怀袖为皇贵妃,可若能名正言顺,对他对怀袖都更好。
而且他着急啊,他想用这个名分来安抚住怀袖。
萧叡只好硬着头皮,焦急地说道“祖母,求求您了。假如您答应,朕便下一封圣旨,保皇叔无虞。”
太皇太后笑了,语带讥诮地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子,为个女人这样。既如此喜欢,何不立她为后”
萧叡被噎住了。
萧叡萧叡答不上来。
他几乎没有正经考虑过立怀袖为后的这个选择,即便是设想一下,都觉得太荒唐。
当年他还是只个不被人看好的小皇子时,基本没有可能当上皇帝,至多混个王爷。他私下与怀袖要好,都没想过要让怀袖当他的妃子。
他的养母瞧不起他,觉得他的生母是个贱人,他也是个贱人,还想把她娘家亲戚里的一个庶女配给他当正妻,可把他气得一整晚睡不着。
当年他受够了杀母仇人的管教,安排宫女给他启蒙床笫之事,他嘴上说好,心里只有厌恶。
他连自己要睡哪个女人都得听从安排
夜里,他偷偷溜出去据说是他生母住过的宫殿,淋了一身雨回来。
他也不是偶遇怀袖,他就是特意去找怀袖。
他想,这可是他的元阳,他想交给他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养母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宫女。指不定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想要他沉溺性事,从此自甘堕落。
怀袖竟然也答应了。
那时他年纪小,怀袖年纪也小,身子单薄,小荷才露尖尖角罢了,彼此都青涩而笨拙。他还记得那晚的自己,把怀袖抱在怀里,双手都在发抖,不停地亲她,连亲吻都不会,又怕被怀袖笑话,装成自己很会的样子。
他俩第一回没弄太久,他不会嘛,没甚经验,云里雾里的就结束了,弄完怀袖就逃,说疼,说再不回去就要惹人怀疑了。
怀袖从没说过喜欢他,但他后来再去约怀袖,怀袖也没拒绝他。
怀袖若是身份稍贵重点,他都闭着眼睛立怀袖为后了。
可是怀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甚至双亲姐妹都死了,直系亲属里连个能抬举的人都没有,而且她幼年便进了宫,人人都知道她是个女官。
成也女官,败也女官。
但是如果怀袖是官家千金,又怎会与他暗通款曲、无媒苟合,怎会在宫中与他里应外合、通报消息他们必不会相逢。
萧叡只得道“祖母若不愿意就罢了,朕自行回去与礼部商量。”
萧叡从慈宁宫领走怀袖。
待没什么动静了,太皇太后问身旁的人“走了吗”
嬷嬷轻蔑地道“走了,亲自把人接上了龙辇一道回去呢。”
以前怀袖也常坐龙辇,宫女嘛,在主子身边伺候理所当然,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