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艾伦从来都不会想到, 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自己竟然又一次听到了同样的话语并且落到了相同的境地。
有这么一刻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人在葬礼上对他发出的谩骂和诅咒都是真的他确实是一个该死的灾星, 所到之处只有疯狂, 扭曲以及死亡。
“艾伦, 莫克姆先生你还好吗”
也许是艾伦的脸色太难看, 在注意到他的沉默之后,就连马克多姆都不由自主地开口询问起他的状况来。
“艾伦”
当然,雷蒙德大概是整个房间里最为担忧的了。他死死地拽着艾伦, 仿佛下一秒艾伦就会从他的手中消失掉一般。
手骨因为被挤压而带来的痛苦终究还是让艾伦回过了神。
艾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抬头看向周围。
“我很好。”
他说。
也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梅森帕斯摩尔老师多年前的死亡已经给了艾伦足够的练习吧。
艾伦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轻声低语。
他仿佛已经熟悉这种境况, 在马克多姆审视的目光之下, 他竟然就这样以惊人的克制和平静继续经受了问询。艾伦不断地对面前的男人重复叙述着昨天的所有细节。
他甚至可以面色平静地告诉人们,将那个男人究竟是如何抓住自己的,还有艾伦仓皇逃开时,那个男人脸上缓缓互相出来的那种奇怪的笑容
在回忆起那个男人投向自己的变态视线时,艾伦因为强烈的不适打了一个寒颤。
“唔, 这样说来的话, 其实也有一种可能, 也许是你的狂热粉丝之间互相起了争执,他们也许同属于某个秘密的病态团体,而受害者对你的轻率行为直接引发了同伴的怒火,最终,他的同伴们决定将冒犯了你的罪犯杀死,并且将他摆放在走廊的最中间作为对你的赔罪。”
马克多姆一边在数据板上记载着什么一边轻声说道。
感谢多年前的经历让艾伦习惯性地让自己变得麻木起来在听到对方提及那些“狂热粉丝”时,艾伦发现自己的心灵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反倒是他身侧的雷蒙德,在马克多姆近乎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变得更加暴躁了。
甚至连艾伦的安抚都无法在,让他平静下来。
即便只是坐在他的旁边,艾伦都可以隐隐听见 雷蒙德身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紧绷而发出来的噼啪声。
而且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雷蒙德似乎还散发出了独属于aha的信息素作为压制手段。不然的话他面前的马克多姆还有萨基尔也不会在忽然之间那样脸色苍白,冷汗涟涟,并且发出奇怪的闷哼。
“雷蒙德莫克姆上校如果我是你,我至少会克制一点”
马克多姆用力地握着手,艾伦可以看到,这个男人因为过度用力,连指关节都已经有些隐隐发白了。艾伦甚至有一点怀疑,下一秒钟这名位高权重的执行官就会直接按下按钮,将门外的那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直接叫入房内压制住即将失控的雷蒙德。
幸好,在最后关头,最糟的结果并没有到来在雷蒙德完全失控之前,金属舱门忽然平滑地打开,然后昨天艾伦已经见过的那两名医疗官,一起走进了生活舱室。
“报告马克多姆长官,医疗官代号k122,a22号,前来迎接雷蒙德莫克姆上校回房接受今日的例行治疗。”
看到了房间内的险恶境况,那两名医疗官却显得面色平静,就连眼神都完全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