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乖顺地坐了下来。
“现在,放空你的思维,看着这个水晶球,然后告诉我你从这个里面看到了什么”纳特教授的语气像是飘忽在遥远的地方,轻柔得像是催眠曲一样。
凯西低下头,盼望着自己能够从这一团旋转的白雾当中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好像看见了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
她看见自己似乎在一间奇怪的教室里走着,像是走在一间大礼堂一样凯西想起来,这里是有求必应屋的那间藏宝室。
自从上一学年末狼狈地从那里面逃窜出来,她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也许是冥冥当中有着提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看见自己惊叹于眼前宏伟的景象,历代霍格沃茨人藏进来的物品堆砌而成的高墙让人侧目,她匆匆地走进了宝藏堆中的一条小巷,向右一拐,经过一个巨怪标本,又跑了一段,在破裂的消失柜旁向左一拐,最后停在一个表面起泡、像被破过强酸的大柜子前。
她看向四周,一个破旧的板条箱上丑陋的老男巫的雕像上盖着一顶灰扑扑的旧发套和一顶锈暗的冠冕
“孩子,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纳特教授低声问道。
“我看见我站在一条小巷里。”凯西出神地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无法自如地发生那样艰难。
“小巷也许代表着道路吗你在往前走吗”纳特教授低声问道。
“没有,这是一个分岔路口我在想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凯西本能地回答道。
“没有错,没有错,你应该走哪个方向呢”纳特教授激动地说,她压着自己的声音,继续缓慢而坚定地低语着。
“一个有着冠冕的方向。”凯西已经清醒了过来,像是被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那样打了个激灵,又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她似真似假地说着。
“哦,这是权利的象征,是你的野心的显露”纳特教授敦促般地说道。
“也许不是,我只是想要拿到那个冠冕,然后毁掉它而已。”凯西笑了笑,抬头看向了纳特教授。
“好主意,孩子,你做的很好。我没有看错,你是个有慧眼的人。”纳特教授愉快地在手里的羊皮纸上圈圈画画了什么,“亲爱的,就到这里吧。”
凯西只来得及道了一声谢,就扯开腿飞奔着往外跑去了。
西里斯本想和她交流点和考试相关的经验,却被飞奔着跑开的凯西完全忽略了过去,他只能装作是观察黏在长袍袖子上的草叶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觉得我到时候可以说我看见我们几个变成了动物。不错的主意吧。”旁边的詹姆还在得意洋洋地编造着一会儿进去应付纳特教授的谎言,彼得跟着连连点头。
西里斯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凯西飞奔而去的背影上。
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放肆地分了心。
凯西还没有等跑到楼梯口,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不参加魁地奇球队的普普通通的巫师的体质十有八九不会比一个普通的麻瓜更好了好歹麻瓜们还知道晨跑和周末的时候登山野炊,锻炼身体。
她只好慢慢地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梳理着自己因为那一场考试而变得分外清晰的记忆。
巨怪棒打巴拿巴的挂毯就在眼前,凯西看着看着它对面的石墙,顾不上额头一直在淌着汗,一个劲地祈佑自己能够看到那间藏满了无数个世纪以来的霍格沃茨的学生的秘密的储藏室。
平平无奇的木门再一次出现在了石墙上,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被詹姆推到的那一大摞书还如同原样地坍塌在那里,追着他们跑了一路的比利威格虫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