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法豪放也有豪放的坏处,首当其冲的就是受伤明显变多了,几乎每次出阵,除了满级的临时工们,大家都要挂点彩回来,导致本丸资源消耗明显上涨,好在之前审神者不锻刀,大家每天做日课,每天远征,攒下了不少家底,不然真没这个资本给大家造的。
饶是如此,每次在手入室,药研给大家最治疗的时候,脸色都如霜冻一般,搞得大家都噤若寒蝉,就算药研戳中了伤口,都不敢抖一下。
药研心情不好很正常,看着自己手的资源数目一天天减少,收入还根本抵不上支出,绕是本丸的谁都会有些紧迫感。毕竟本丸是穷过的。
这天又是一次出阵,按照以往,本丸自己的出阵队伍会在十点半左右回来,由临时工带领的队伍则会在饭前才回。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十点不到,本丸的时空转换器就亮了,随后一众付丧神火急火燎的往手入室跑。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浑身浴血的前田藤四郎。
出阵队伍的惊慌是显而易见的,个别短刀脸白的就要昏过去了,一众付丧神吵吵嚷嚷往手入室去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代替恰好轮休,所以代替药研守着手入室的厚赶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随即就被淌了一路血的前田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等下去厚第一时间扭头,把手入池的火升起来,各类资源不要钱一样往池子里扔。好在最近经常要用到手入室,手入池的药水是常温的,风箱鼓动几下,火苗立刻旺了起来,药水沸起来也快。
“快快快,先把人扔下去,刀也扔下去”厚焦急指挥着。
大家伙毫不耽搁,七手八脚的把重伤到几乎碎刀的前田,连着本体一起,小心的放进了池子里。浓绿的药水瞬间把短刀付丧神埋没,咕嘟咕嘟冒出两个小气泡,这个时候,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厚狠狠擦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前田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带队的清光和大和守内疚的不行,低垂着头忏悔。大和守嗓音发紧“是我的问题,在遇见检非违使时没有带领大家及时撤退,才让平野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们没能保护好大家,对不起。”清光现在想想那个画面,还心头颤抖。那么瘦小的一个付丧神,被敌太刀几乎砍成了两半,鲜血洒了一地,腹部的内脏都从刀口流了出来。
做付丧神这么久,大家都是不是没有见过生死的,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这个和平安宁的本丸里。
今天出阵队伍中的每一位付丧神都情绪低落,沉郁的气氛萦绕在整个手入室中,令厚也大感无措。他看看众人,探口气道“人在池子里,就迟早会救回来,比起沮丧,更要紧的是想想怎么和大将,和药研交代。”
不提还好,一提,大家更沮丧了,王铮不是什么苛刻的人,但药研是不会轻易放过付丧神的错误的,这点即便是来的不久的清光和大和守,都有所耳闻。一时间大家听着手入池药水的气泡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谁受伤了”
这一刻,大家仿佛集体产生了幻觉,觉得药研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一晃神,便没有人回话,下一刻又是药研的声音响起。
“前田受伤了”虽然是问句,但药研说的非常肯定,每一次的出阵名单都是他拟的,一看站着的付丧神,他就知道谁躺在池子里。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真不是什么一厢情愿的幻觉,药研真的来了。大家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