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管家干笑了两声,袖子抹了抹额角的汗,讪讪道“王爷他出、出去了。”
“出去了”顾辞渊挑眉,“那何时回”
他的手紧紧箍着唐时语的腰,让她尽量靠着自己。
“这大抵是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
唐时语诧异地看着管家心虚的样子,纳闷道“到底去了何处”
耿管家不敢看少夫人,恭敬地把头压得更低了些,如实道“北境。”
唐时语
“咳”
顾辞渊的脸色变了变,摸了摸鼻子,一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吧,不用留人在这附近。”
他依旧很讨厌别人在他的领地范围里活动,更讨厌别人靠近他的妻,比先前更甚。
耿管家带着人离开,顾辞渊揽着爱妻往回走。
“父王为什么去北境阿渊你有事瞒我”
唐时语太了解他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燕王的离开一定与他有关。
夫妻二人关上门来,唐时语坐在桌前,拧着眉看着他。
顾辞渊倒了杯热茶,推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像是没听到似的,慢悠悠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低声讨好道“先吃点垫下肚子,等你饿了我们传膳。”
唐时语肠胃并不好,晨起时的第一顿餐食总是吃不多,况且今日还折腾得这么晚,早就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倒不如先吃一些开胃,等午膳再用一餐好的。
她张开嘴,咬了一下口,吞下肚子,又抿了口茶,才不满道“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
顾辞渊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她瞪眼,“你还装”
他盯着她,慢慢奸计得逞地笑了笑,双手抱着肩,无所谓道“我只是与他做了交易,告诉了他顾芸的位置去向。”
他那会被顾芸扛在肩上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顾芸说出了这些年留在北境的原因,可那些话他才不会告诉萧凭,他可没那么好心。
这两个人再多纠缠一会才好,最好在北境待上个十年八载,这样整个王府就还是他和阿语两个人的世界,没人能打扰。
今晨,若不是阿语一直催促,还想着办法让他快点缴械投降,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这仇他可还记着呢。
顾辞渊有点后悔,当初应该说西北的,让萧凭多跑点冤枉路。
媳妇还是要自己追,他把顾芸的位置透给了那个老男人,追妻就要凭本事了,靠儿子算什么好汉。
顾辞渊无比自豪重生回来时就赶到了清心庵,从那之后这辈子都赖在了阿语的身边。
再对比萧凭呢。
顾辞渊不屑地冷笑。
真没用。
“你何时告诉他的”
“昨夜我回房前。”
“”
“你怎么这么坏。”
顾芸离开京城已经半年多,这段时间顾辞渊就眼看着萧凭一边忙于筹备婚礼,一边还要掘地三尺地找寻顾芸的下落。
唐时语摇了摇头,她觉得阿渊将燕王完完全全当成了“工具人”对待。
大婚刚过,就迫不及待地把燕王“赶走”,鸠占鹊巢,理直气壮,还得意洋洋。
太坏了。
顾芸是康丰十年的夏天离开的奉京,那会她还特地来“见了”唐时语。其实还未见到面就被顾辞渊赶了出去。
最后顾芸只留了一封书信给唐时语,还有一枚令牌。唐时语不知道这令牌能有什么用途,看样子是北境某座城的通行令。
顾芸的书信上没写她会去哪,只说想找她的话